“哦?”顧芩凨好奇道:“是誰?”
畢方輕咳一聲,道:“當然是我了,小笨蛋!”
顧芩凨怒視他,咬牙切齒道:“廢話就不要說了!”而後顧芩凨生氣的背對著畢方看擂臺,其實方才畢方說斬雪只剩下一個傳人的時候,顧芩凨猜過身邊這個可能就是獨苗了,可是想想畢方不會說廢話吧,沒想到真的是他想太多了,他是真的在說廢話而已。
“逗你玩的了,我從練成斬雪後,除了在你面前,從沒用過斬雪,也未曾收過徒弟,所以雲裳霓用的很有可能是冰魄。”畢方分析道。
冰魄,這二字砸在顧芩凨耳朵裡卻是讓他不願接受,這般純粹和精絕的內功,卻會被人練成殺人的魔功,實在是讓顧芩凨覺得是個恥辱,這也會讓霧蹤蒙羞。
在雲裳霓強勢的內功催動下,鍾英被壓制的越發虛弱,臺下的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梵千雪卻是笑意滿滿,對著身邊的侍衛稱讚著雲裳霓的武功進步快。
這時,久坐檯下不吭聲的江柳終於坐不住了,他一躍上了擂臺,鐵戟一揚一落,挑開雲裳霓的手,阻止雲裳霓繼續吸出鍾英的血。雲裳霓收回手,旋身閃開,而後她站在離江柳五步遠的地方,冷冷的看著江柳,雖然她沒有開口說話,站在那裡周身卻瀰漫著濃濃的殺氣,一襲紫衣隨風擺動,卻再也讓人聯想不到仙,反而讓人覺得是魔頭,深藏殺機。
江柳扶起鍾英,讓巫教的弟子扶他下擂臺,雲裳霓瞟了一眼鍾英,卻沒有阻止。
江柳客氣的打招呼道:“巫教江柳,還請姑娘賜教。”
雲裳霓的劍如蟬翼抖動起來,江柳揚起戟尖對準雲裳霓,兩人交鋒時,火光一閃,身形一錯,雲裳霓的劍倒鉤襲去,江柳從容的避開,戟回馬接住雲裳霓的劍,相對而立時,江柳為防近身搏鬥,直接震開了雲裳霓,雲裳霓後退數步,裙襬飄蕩時,腳下精巧的鈴鐺顯出,畢方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專注的打量著雲裳霓腳上的東西。
“她果然是鈺鎏傀儡。”顧芩凨喃喃道:“是堯清的寵妾嗎?”
畢方道:“這下子,好像有點眉目了,如果她是堯清的侍妾,那也就不奇怪她會冰魄了。”
“堯清這個叛徒,竟然把冰魄私傳外人。”顧芩凨想到堯清就氣的牙癢,畢方看著顧芩凨生氣的樣子,掩著嘴笑了一下,道:“說起來你那師弟果真非凡人,這桃花運倒是十里繁華競相開,多少紅顏為他相思斷腸。”
“你還有心思說笑,竟然她是鈺鎏傀儡,怎麼會和西域的王爺廝混到了一起,還有你不是說過這個鈴鐺只有男子才會用嗎,堯清怎麼會把它戴到女人身上。”顧芩凨不解道。
“這個嘛,也許她是個男人也不一定。”畢方不正經的笑道,但看著顧芩凨瞪著眼看他,畢方立馬改口,笑道:“雖然江湖規矩是男寵用鈴鐺來做標誌,但你師弟或許是想標新立異,與眾不同,所以給侍妾用也不奇怪,反正人都是他的了,他愛怎麼弄就怎麼弄,至於雲裳霓為什麼會和南門王在一起,也許是成了贈品送給了南門王,反正你師弟心裡有人了,他也不稀罕美人。不過你看她腳腕的鈴鐺沒了聲音,恐怕這是問題之所在,所有和尋常安排有所不同的事情,都是事情的關鍵。”畢方饒有興趣的看著雲裳霓,道:“要想知道更多的事,當然是問她本人更好。”
畢方的手捏了捏,彷彿是按耐不住想要動手,顧芩凨看他一副想打架的樣子,撥出一口氣,沉聲道:“喂,你別一副豺狼虎豹的樣子,有點嚇人。”
他這麼一說,畢方立刻洩氣,無精打采道:“我很久都沒有痛快的打一場了,這樣下去我會憋出毛病的。”
顧芩凨道:“好歹你也得等別人打完了再上場嗎,你現在上去不就是砸場子嗎?”
“其實規矩早就破了,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