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心想我記得來的最遠的地方就是到這裡,可能小時候是在極樂宮,但是那些統統都不記得了,不能算數啊。
畢方道:“去過。”
顧芩凨不由得看他,心想,什麼漠北江南,南海天極,你怎麼都去過,你有沒有哪裡沒去的?
畢方光是看顧芩凨那副你哪沒去過的樣子就笑了出來,向他們二位道:“我曾經遊歷大江南北找尋絕世武功,藿濛最有名的不就是騎術嗎,這個當然是必須去的。”
瀖霜欣喜道:“對呀,畢公子你當真是聰明,藿濛的騎術的確很厲害。”
“只可惜藿濛最厲害的將軍卻是投靠了羅剎,他把這精湛的騎術賣給了羅剎,讓羅剎的鐵騎犯下不可饒恕的殺孽。”畢方道。
這一切還得從二十年前說起,那時羅剎還不是如今這個令各國聞風喪膽的羅剎國,那時羅剎只是北方一個窮苦落魄的遊牧名族,騎術也不及現在精湛,藿濛大將軍瀖天行因為得罪國王被處以死刑,臨刑前,梵厄南聽到風聲派死士前往藿濛將大將軍及其妻兒救出藿濛,並妥當安置在羅剎,承諾只要瀖天行能幫他訓練出一批精良的騎兵,他就可以保證瀖天行一世富貴,瀖天行答應了梵厄南的要求,並且在短短兩年間訓練出了一匹騎兵,梵厄南運用兵陣權術,立刻在北方將疆土擴大,到如今,羅剎已是北方的霸主,並且能與靖朝抗衡,而藿濛到如今也只是靖朝的一個盟國而已。
畢方提起瀖天行不是為了羞辱藿濛,而是由現在邊關的戰亂髮出的感慨。
瀖天行是整個藿濛的恥辱,瀖霜在內,所有的藿濛人都恨著這位昔日藿濛的第一將軍。
“瀖天行叛國,還聯合那個暴君一起殘害各國的百姓,這種人不配再說是我們藿濛人,藿濛的騎術不是用來踐踏草原的,它是我們草原上最美麗的風景,那是美麗的,沒有血腥和暴虐的。”瀖霜堅定道:“畢公子,你的心情我能明白,但請不要恨藿濛,我們藿濛也要你們靖朝一樣,恨羅剎入骨,所以我們是盟友,羅剎和瀖天行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公主殿下,畢方並沒有責怪藿濛的意思,請別見怪。”顧芩凨怕他們吵起來了立馬勸解,瀖霜搖頭,笑道:“兩位公子別見怪,瀖霜並沒有生氣,這些家國之事既然發生了,又怎麼可能避而不談,只是瀖霜希望公子明白,我們藿濛人的心情和你們是一樣的,我們也懼怕和厭惡戰爭,我們同樣希望四海昇平,希望我們的家園再也沒有戰亂。”
顧芩凨看著這位善良的異國公主,笑道:“我們明白,公主殿下,我相信只要我們挫敗羅剎,這一天不會遙遠。”
瀖霜點點頭,微笑著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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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夫人來了。”
正在殿內歇息的謝君諾聽聞宮女的稟報,立刻起身想要到外面去迎接謝王妃,這時堯清正在他身側,謝君諾想起了什麼,對堯清道:“堯清,我母妃為人精明,你先別出去,在這裡等我。”
堯清朝他笑著點頭,道:“好,你去吧,我等著你。”
謝君諾朝他抱歉的笑了一下,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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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謝君諾掀開珠簾走出偏殿。
謝王妃一見謝君諾便是喜極而泣,倆忙迎上去摸摸謝君諾的臉頰,道:“君兒,真的是你。”
“母妃,是我。”謝君諾笑道,他伸手撫摸著謝王妃那已經老去的容顏,沒想到五年不見,他的母妃竟已老了,想到他父王已經戰死沙場,謝君諾幾乎是想要哭出來 ,可終究是忍住了沒在謝王妃面前失態。
“君兒,太子跟我說你回來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傻,給我和你父皇寄那封絕命書。”謝王妃傷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