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好色而已。”
胤禔想開口為自己辯解,太子突然按了他的手示意他別說話,胤禔雖不服氣,可見太子神情真誠,倒是有幾分信了。且說兄弟倆一直不大和睦,彼此心裡都明白,大阿哥不服氣太子,太子同樣不喜歡大阿哥,若說有心要整他,也不見得多稀奇。
但今天的事純屬巧合,若非身邊跟了嘰嘰喳喳的妹妹們,他就是見到皇長子在樹叢中與宮女行苟且之事,也不會嚷嚷出去,偏偏那幾個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沒看清是自家大哥,就叫著喊著讓太監去抓人。樹叢裡的人被轟出來時,大阿哥身上馬褂的扣子是散開的,那宮女的領口更是一路敞開,半抹雪脯若隱若現,一眾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那宮女說,是你先動手摟了人家往樹叢裡去的,是不是?”玄燁一面說,一面覺得可恥得渾身顫抖,他怎麼就生了這樣一個長子,到底要怎麼教才能讓他走回正道?這孩子,論學識,雖不能比太子,但比泛泛之輩強許多;論武功騎射,更是同齡皇室子弟中出類拔萃的一個,明明是一塊可塑之材,到底是被誰揉捏成了這樣?
“把他拖出去打三十大板,照實了打,若有舞弊包庇的,自己摘了腦袋滾出去。”玄燁氣大了,喝令李公公傳家法,要把大阿哥拖到院子裡去當眾責打,大阿哥不是頭一回捱打了,但從前皇帝總會留點顏面,讓人關起門來打,如今他都是成家立室的人了,卻要被父親拖出去當眾責打,這一刻真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還愣著做什麼?”玄燁呵斥李公公,但李公公心裡覺得不妥,皇帝眼下盛怒,好些事沒想明白,哪能真把大阿哥拖出去打,往後他還怎麼在朝臣面前抬頭,這一下更是要打斷了父子情分,大阿哥再不好,也是長子吶。
李公公一面戰戰兢兢慢吞吞地往外挪步,心生一計,立刻給太子使眼色,太子看著李公公衝自己擺手比劃,聰明如他,立刻便明白此刻該說什麼話,直起身子喚了一聲阿瑪,深深叩首道:“兒臣求阿瑪收回成命,皇兄有錯,也不能當眾受罰,求阿瑪繞過皇兄這一次,再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
大阿哥的事在園子裡傳得沸沸揚揚,皇帝也因此要求諸位阿哥立刻回紫禁城,這會兒四阿哥正在集鳳軒和母親說話,青蓮打聽了清溪書屋的事來稟告,說大阿哥被皇上責罵,本是要動家法打板子的,結果被太子攔住了,現下太子陪著大阿哥一同跪先祖,一時半會兒還不走,但是皇上下旨,要其他阿哥立刻回紫禁城。
四阿哥站在一旁聽,面無表情,似乎對此毫不在意,皇貴妃只是唏噓不已,轉身見兒子沒半點反應,輕輕拍他胳膊笑道:“你怎麼想啊?”
胤禛淡淡地說:“大皇兄不分公私,皇阿瑪生氣也是應該的。”
皇貴妃噗嗤笑出聲,拉了兒子嘖嘖:“丁點大的小傢伙,還知道什麼公事兒私事兒的,那你說說,你有沒有什麼私事兒瞞著額娘?”
胤禛這才笑道:“額娘不要總把我當小孩子,我已經十歲了。”
“是啊,十歲了。”皇貴妃愛不釋手地摸摸兒子的腦袋,想要把他揉入懷裡,又怕兒子會牴觸,倒是四阿哥自己主動些,坐到母親身旁貼著她說,“額娘您安心養身體,我會好好唸書,要成為讓皇阿瑪滿意的臣子。”
“那額娘可就長臉了。”皇貴妃心滿意足,輕輕晃動兒子的身體說,“可是呀,兒女之事由不得你,到了年紀,你阿瑪自然要考慮你的家事。額娘原是給你選了毓溪,但這些日子冷靜想想,萬一你不喜歡呢?還是要你喜歡的人才行,不然像你大哥一樣,嫌棄福晉不漂亮,盡招惹一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多糟蹋自己皇子的尊貴?”
胤禛卻看著額娘,還嫌稚嫩的臉上露出靦腆的笑容,旋即說出讓皇貴妃驚訝的話,他很認真地說:“額娘,我喜歡毓溪,讓毓溪做福晉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