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密室中的血劍
深冬時節，京城的夜風夾著雪花飄落，冰冷的氣息讓整個尚書府顯得格外陰森。
戶部尚書盧廷鈞死了。
訊息在黎明前傳到錦衣衛指揮所時，沈墨初剛將半碗剩粥倒進嘴裡。他皺了皺眉，隨即披上外袍出門。
盧廷鈞的死非同小可，他不僅是戶部尚書，還負責邊疆軍糧的排程，地位顯赫。更讓人疑慮的是，他死在了自己密閉的書房裡，而書房門被從裡面反鎖，沒有任何強行破開的痕跡。
“密室謀殺案。”沈墨初喃喃低語，騎馬直奔案發地。
---
尚書府書房的門被破開時，屋裡滿地狼藉，書案上攤開的奏章沾著血跡，屍體倒在書案旁。盧廷鈞面朝下趴著，胸口被劍刺穿，鮮血流滿了一地，彷彿一朵妖豔的紅蓮盛開在地板上。
沈墨初掃視了一眼屍體，眼神銳利起來。他輕輕蹲下，用手探了探屍體的肩膀——還未僵硬，死亡時間應該不到兩個時辰。屍體的姿勢怪異，盧廷鈞的右手似乎在死前掙扎著寫下什麼。沈墨初撥開屍體，看到了地板上的血跡痕跡，隱隱是兩個字：九霄。
“九霄？”沈墨初皺眉。他站起身，打量著密室。
“校尉大人。”隨從低聲提醒，“窗戶開了一條縫，有雪飄進來，但外面的腳印半途消失……兇手似乎憑空消失了。”
沈墨初沒有理會，他慢慢走到書案前，發現桌上壓著一封未送出的密函，信封封口完整，上面印著一個鮮紅的“影”字。
“影門。”沈墨初低聲念出這個名字。
這是一個江湖中的神秘組織，以刺殺見長，傳聞他們的目標只為利益，極少插手朝廷內務。可盧廷鈞這樣一個朝廷重臣，為何會死於他們的手下？
“影門不是無緣無故殺人的。要麼他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要麼有人付了他們無法拒絕的代價。”沈墨初將信封收入懷中，轉身吩咐道：“將屍體帶回，通知楊指揮使，我們要徹查此事。”
---
天色微亮時，尚書府外圍傳來喧譁聲。沈墨初快步走到庭院，看到幾名錦衣衛將一名黑衣人按在地上。那人全身溼透，右肩有一道新鮮的劍傷，卻死死咬著牙不吭聲。
“你是誰？”沈墨初蹲下身，盯著黑衣人的眼睛。
黑衣人沒有回答，只是冷笑了一聲，眼神中帶著幾分譏諷。沈墨初察覺出他的倔強，不慌不忙地站起身，緩緩說道：“我們錦衣衛的方法可不比影門溫和。你可以試試不說話會發生什麼。”
黑衣人抬起頭，冷笑著吐出一句話：“九霄天書的秘密，你們永遠不會知道。”
“九霄天書？”沈墨初眉頭一跳，但並沒有露出半分情緒。他轉頭對身旁的隨從吩咐：“帶回去，好好看著。”
---
入夜，錦衣衛指揮所的審訊室內，沈墨初靠在門框上，冷眼看著黑衣人被綁在椅子上。黑衣人嘴角帶著一絲譏笑，像一頭受傷的狼，卻沒有露出半分怯意。
“你們抓不到天書，也抓不到影門。”黑衣人的語氣平靜，“我勸你們，趁早放了我，否則……”
“否則什麼？”沈墨初打斷他，聲音低沉，卻帶著幾分嘲諷。他慢慢走到桌邊，取出那封寫著“影”字的密函，“告訴我，這是不是你們影門乾的？”
黑衣人抬頭瞥了一眼，忽然輕輕笑了：“影門從不為廢物做事。我們殺他，是因為他動了不該動的東西。”
“天書？”沈墨初看著他。
黑衣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猛然低頭，咬碎了口中的毒囊。他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口中湧出黑血，片刻後便沒了聲息。
沈墨初臉色一沉，轉頭對旁邊的隨從道：“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