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除夕還有一週時，xvent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方嘉直接把人帶去季夏辦公室。
季夏禮貌地請人進來，叫方嘉出去時把門關上。
來人在季夏辦公桌對面坐下，兩腿自然交疊，就像很多年前在他辦公室裡，季夏找他匯報工作時的姿態一樣。
季夏問，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att四下打量，我之前就聽說了你的公司有多小，但我今天才知道到底有多小。alicia，這種辦公環境你真的受得了嗎？
季夏擰開保溫杯，講正事。
att問，你用免費策略和我搶客戶，以為我會妥協，來找你協商，放棄彼此撕咬，合理劃分客戶，但你錯了。你這是在自殺，而我會非常享受地觀賞你自殺的全過程。
季夏笑了笑，沒人想要自殺，我只是想讓你死。
att目光炯炯地看著她，我多年前就建議過你，你應該做一個likable的人。
季夏微微點頭，我多年前就告訴過你，我從不需要任何人的喜歡。
第84章 公平競爭
季夏喝了一口保溫杯裡的水，繼續說，中國人有句老話，叫「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回上海時給我送了一份見面禮，我就必然會還你一份見面禮。
att還是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季夏說，你回來重新掌管ia cha，為了讓你有一個絕佳的開始，ia global甚至幫你搞定了p集團，他們對你有著極高的期望，但是現在如何？你接下來能交出什麼樣的成績單？att，生意對生意，別再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地講笑話，讓我們彼此都坦率點。
att開口，你們中國人還有句老話，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的自殺式策略只會讓這家搖搖欲墜的小公司陷入更大的困境。
季夏扣上杯蓋，在辦公室裡坐不住的人是你，不然你不會出現在我面前，坦然承認這一點，我們才能繼續對話。
att嘴角笑紋加深，你說得沒錯，我根本沒有興趣觀賞你自殺的全過程，我來是為了警告你，你這種破壞行業遊戲規則的行為，得罪的不只有ia，行業不會容忍你和你的公司。
季夏不為所動，你有什麼臉面和我講遊戲規則？你不如說說p集團是怎麼青睞你們的？
att說，你當初又用了什麼籌碼讓p集團同意和你簽署三倍市場價的合同？
季夏笑了。
她略略暫停，給出休戰的餘地，打電話叫方嘉送一杯咖啡進來。
幾分鐘後，用一次性紙杯裝的顏色渾濁的咖啡送來了。
att喝下兩口，皺眉，這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季夏說，便宜貨。
att「哈」了一聲，放下杯子。
季夏說，中國人還有另外一句老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到底是我會怕得罪全行業同儕，還是你會怕在接管ia之後出現短期業績劇烈滑坡？我們都清楚答案。我要活，你不想死，我們不妨商量出一個和平方案。
att盯住她，你的具體要求？
季夏說，我當初拿p集團三倍市場價的合同，沒人和我競爭，你這次從我手上搶走p集團這個客戶，同樣沒人和你競爭，但是現在，我希望你我二人能夠直接公平競爭。
att問，你想讓p集團重新call一輪ancy pitch？
季夏搖頭，沒有這個必要，我有個更加直觀透明的方法：p集團一共十二個品牌，目前在做數位化轉型的有六個，這六個品牌你我對分，ia和xvent各做三個，半年之後，看各自負責品牌的各項bess trics，讓我們用直面市場和消費者的方式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