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被混沌鍾重傷。
許應走向裕家,在帝顯的帝棺前,一邊指摘出帝顯的道法錯漏,一邊催動道法,將裕家的功法催動,裕家上下面色鐵青,卻無人敢動。
許應催動的功法,正是裕家的輪迴永證不滅經。
他們原本以為輪迴永證不滅經必是天底下最為厲害的功法,沒有任何破綻可言,卻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少年直接當著其他帝族的面,將這門功法施展出來,並且指出其中致命的破綻。
許應沒有理會他們,來到文家的帝棺前,文家如臨大敵。
許應講罷文家的道法和其破綻,又走向下一具帝棺。
他娓娓道來,就在這金鑾殿中一邊演練諸帝功法,將諸帝道法施展得淋漓盡致,一邊又指摘出諸帝道法的不足,各大帝族世家面色鐵青。
許應走了一圈,最終來到宿紅玉面前,遲疑一下,還是走到帝墨的帝棺前。
雲博侯等人心頭一緊,踏前一步,便要阻止他演練宿家的鴻蒙無量劫經。
宿紅玉抬手,面色有些緊張,道:不用攔他,我也想知道我宿家的鴻蒙無量劫經,是否有破綻,知道了,才有改正的希望,若是不知,那就再無進步可能,無知,才是偏見。
她很想超越前人,超越先祖帝望,但想要超越帝望,便須打破無知。
許應在眾人面前,施展出鴻蒙無量劫經,鉅細無漏的指出帝望道法的破綻所在。
宿紅玉面色愈發蒼白,待到許應將所有破綻指出,她已經面無血色,卻還是站起身來,向許應萇揖到地,誠摯萬分道:紅玉,多謝。”
許應連忙攙扶她,笑道:若非你指點,我也不能參破困擾我已久的難題,你投我以木桃,我報你以瓊瑤。
宿紅玉悄聲道:你快走,諸帝世家斷然不會留你在世上,許應心中一怔,不解其意。
皇極帝都的洛水宮中,元未央身著女武官的裝束,橫劍放在膝頭,坐在水面上,水面平靜無波,只有白色的霧氣飄蕩,霧氣中的水面如同明鏡,映照著金鑾殿中的一切,她在這裡窺探金鑾殿已久,然而卻無人能夠察覺。
大祭酒在這裡觀看良久,是否對這黑廝有意?”
帝后娘娘腳踩水面,邁步走來,打趣道,此時正值元愛節,正是男歡女愛的時刻,大祭酒也是女兒身,本宮倒可以撮合。
元未央收回目光,道:娘娘說笑了。
帝后娘娘正色道:縱觀混沌海,能夠在“才學上”追上你的,實在太少,帝宸陛下已經是絕代人物,但他也配不上你,而這個黑臉的漢子,卻在道法上不輸於你,大祭酒莫要錯失良機。
元未央不置可否。
帝后娘娘笑道:你若是心儀,我便出面救下他。
救下他?元未央怔住。
帝后娘娘笑道:這一個叫許應的,如今指出諸帝功法的破綻,又展現出絕世的大帝風采,你以為諸帝世家,能容忍他。
你掌握了我的功法破綻,又是我登臨帝位最大的絆腳石,當然是越早除掉你越好。
她冷笑道:陛下還未露出反意,便有陛下要造反的謠言傳得沸沸揚揚,自然是這些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他們容忍不了陛下,自然也容忍不了許應。”
元未央試探道:那麼陛下要造反麼?
當然要反。
帝后娘娘理直氣壯,道:陛下必須造反,陛下不反,混元仙朝好不了。”
她興致勃勃盯著湖面,笑道:諸帝為公,但諸帝世家裡卻都曾是滿滿的私心,你等著看,待會這些老東西便會忍不住動手,將你的如意小郎君打成齏粉。
元未央不禁為許應擔憂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娘娘,大祭酒,你們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