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罐頭啊,”楚楚眨眨眼睛,難為情地抿了抿嘴,“我有些餓了,但所長不是不讓拿嘛...我就又放下了。”
她伸出流血的小腿,轉移話題。
“清晨,傷口又裂開了。”
少女喊他的網路暱稱總是黏黏糊糊的,好似用舌尖把名字舔了一遍,尾音拖長,話語中的親近和依賴藏都藏不住。
林輕塵的訓斥在口中輾轉幾次,終是沒說出口,將楚楚抱到一邊的矮架上坐好,半跪在地上用藥為她脫了鞋處理傷口。
想讓她長點教訓,棉籤沾上藥,下手極重地在傷口處塗抹。
“呃!”
楚楚痛得嬌呼,小腿反射性地向上抬起。
嫩白的腳丫擦過林輕塵抿緊的薄唇,給他留下一抹難以忘記的觸擊。
而後被一隻大掌強硬地抓住,楚楚清澈的眸子望向他,男人目光沉沉,眼底翻湧的情緒讓她心顫。
楚楚以為他會做些什麼,但林輕塵只是收回視線,上藥力度變得輕柔,細緻又妥帖地將紗布貼在傷口處,綁上繃帶。
慢條斯理幫她穿上鞋,小腳在他手裡像是一尊正在把玩的瓷器。
“在這兒等我。”
林輕塵說完,便走向所長索要罐頭,瞧著擺櫃上種類繁多的罐頭,少女嬌氣又挑食,他選了許久,最後按照日常給楚楚點外賣的飲食習慣,拿走了一罐玉米罐頭。
於是在眾人忙得熱火朝天,商討值夜和尋找睡覺區域時,楚楚心安理得坐在林輕塵鋪好的鋪蓋上,圍著厚棉被,吃香甜的玉米罐頭。
罐頭有股難聞的鐵腥味,尤其是最下面水嘰嘰的玉米粒,吸滿了湯汁,她吃到最後難忍乾嘔。
待林輕塵回到她身邊,她像只乳燕般撲進男人的懷抱,甜言蜜語說個不停。
“清晨,幸好有你,要不在你身邊我真的活不下去...”
“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男朋友!”
楚楚獻寶似的將罐頭底遞給林輕塵,大言不慚地說是不捨得吃留給他,男人也很給面子吃完,榮獲楚楚在他下巴上的一吻。
人心惶惶,眾人把睡覺區域都集中在一樓大廳,忍著噁心把大廳裡的髒汙處理乾淨。
室內外早已斷了電力供用,每輪守夜人員共用一把大功率手電,為了省電,只在夜晚使用,白天放進地下避難處充電。
林輕塵身為研究所內的最強戰力,主動要求將自己的守夜時長加長,相對應,楚楚並沒有被安排守夜。
凌晨一點,楚楚被身下男人的翻身吵醒,小臉頓時不滿地皺起,揉搓眼睛睡意迷濛地看向他。
G市十月底有些寒涼,研究所地板又是大理石,其實並不適合打地鋪睡覺。
避難處棉被只有四十條,每人兩條分別用於鋪和蓋,多出來的四條分給了體質弱一些的女士們,但不巧,有五名女士。
場面陷入尷尬之前,其中一位女教師推脫說她不用,畢竟剩下三名學生和看上去年紀不大的楚楚,她不好意思爭搶。
楚楚不由分說把最後一條棉被讓給了女教師。
畢竟她和林輕塵共有四條,多一條並沒多大用處。
林輕塵把三條都鋪在楚楚身下,為了防止潮氣,他做人肉墊子讓少女躺在他身上。
暖烘烘的體溫和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楚楚難得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還睡了個好覺。
“你繼續睡,我該去守夜了。”
林輕塵低語,寬闊手掌安撫地拍拍少女的脊背,剛想離開卻感到那雙嫩滑的小手始終沒有鬆開他的衣袖。
“...我和你一起。”
熱源消失,楚楚也不願一人待在原地,她剛睡醒口齒還不伶俐,一手牽著林輕塵,一手抱起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