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差一點著了道,能耐她何呢?
思及此,餘秀挺直腰板,走在通往她的康莊大道上,不再回頭。
頂層,是她工作了三年都沒有上來過的樓層。
聽說有個姐姐被大人物看上,幾夜客房服務後,就離職不幹了,再見面人家穿戴奢華的衣物,嬌笑著跟在男人身邊,來辦理入住的。
手裡提滿了奢侈品的袋子,消費十多萬。
餘秀腿有些發軟,出電梯後看著裝潢雅緻的酒店走廊,心裡的虛榮蓋過了膽怯。
她死死攥住手裡領班給的房間號字條,站在門口時,手心滿是汗水,心臟不安分得彷彿要跳出來,她深深吞下一口氣,敲響了房門。
她夾出甜美的聲線,卻因為本來低沉的原音顯得不倫不類。
“先生,我是餘秀,請問我可以進去嗎?”
房間裡的白雪聽見她的名字嚇了一跳,緊張地看向顧少秋。
眼裡大抵是“她為什麼要上來”的質問,顧少秋笑著問她,“你相信我嗎?”
白雪毫不猶豫地點頭。
她的行為取悅了顧少秋,心情大好,替她放下握在手中的水杯。
語氣毋庸置疑。
“去開門。”
白雪猶豫,看清顧少秋含笑的眸子後,才走過去開門。
兩人四目相對。
一雙是震驚,一雙是淡漠。
餘秀看到她不亞於看到了鬼。
白雪不是剛才拿完工資走人嗎?怎麼來了頂層。
下一秒,她的後背湧起一股寒意,仿若有隻大手,狠狠壓下了她的脊椎。
那個男人....
餘秀驚恐地瞪大雙眼,她想跑,腳底卻像紮根一般,動彈不得,好不容易她強硬地催動了下肢,可一句冷漠至極的話語,令她僵在原地,不敢有絲毫動作。
“我的投訴,你想試試嗎?”
她試不起。
餘秀在門口進退兩難,總算知道今日為何她會有此殊榮,被單點到總統套房。
她攀扯著白雪,雙膝跪地,苦苦哀求。
“白雪,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求求你,放過我....”
她臉上的紅腫還沒有消,怕白雪不滿意,她又狠狠地甩了自己幾巴掌,挽起的頭髮狼狽地散開,清秀的臉龐再次腫大,眼淚無意識地流出。
餘秀希冀地看向白雪,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希望,白雪是一個沒有心機,與人為善的大學生。
可惜,她賭錯了。
白雪朝她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眼裡的囂張氣焰燙得她心驚。
而轉眼間,白雪轉頭無辜地望向顧少秋,懇求他幫幫忙。
“帶她進來。”
若不是為了幫白雪出氣,他才不會再讓罪魁禍首與白雪相見。
更何況,這個餘秀沒有絲毫眼力見,去求白雪放她一馬。
白雪重新回到顧少秋身邊,打量著唯唯諾諾走到兩人面前的餘秀。
保鏢“哼哧”一聲關上了房門,嚇得餘秀肩膀直顫。
她的內心絕望極了,開始後悔昨晚為何要鬼迷心竅下藥害白雪。
恍惚間餘秀想起來,並不是她下的藥啊,她只是見不得白雪好,想要拍些照片威脅她而已。
餘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失聲辯解。
“是別人下藥的!我只是想去救她,我沒有別的想法,您相信我!”
“我進去只是想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