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我才不要道歉!”
金採楹梗住脖子大喊,怒意升騰,讓她美麗的臉龐扭曲了形狀,像是被激怒的野馬,不同情緒在臉上碰撞。
上個星期請按摩師來家裡替她放鬆肩頸,美滋滋等待老爸送回的好訊息,暢想白雪被人人喊打滾出學生會,沒想到一通電話打斷了她的白日夢。
“楹楹....過幾天爸爸送你出國唸書啊...咱不和她一般見識。”
一向寵愛她的爸爸在電話那頭聲音吞吐,柔聲哄著。
金採楹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攥緊手機,“什麼意思?沒解決掉她?你現在連個窮鄉僻壤出來的破村姑都治不了?”
“廢物!”
金逸行還想說些什麼,但金採楹已經在氣頭上,她一氣之下把手機用力摔出七八米遠,機身碎裂,濺起碎屑。
就連在一旁低眉順眼為她調和精油的按摩師傅她也看不順眼,惡從心生,莫名一巴掌扇在了女人臉上,把她打得撲落下板凳,伏在地上疼得緩不過勁。
“你也是個廢物!滾回去,我要找你們總部投訴!”
金採楹任女人如何哭訴,冷笑著撥通電話揚長而去,最後不解恨還在她背上又補了一腳。
傍晚全家人輪番上陣,勸她不要再惹事,安分聽家裡安排。
金採楹在聽及顧氏這座龐然大物後,終於不情不願點頭。
但白雪還在學校混得風生水起,請來學生會下場闢謠,金採楹不甘得咬碎一口銀牙,可她不敢再有動作,乾脆不去學校煩心,拿走金逸行在卡在酒吧肆意流連花銷。
今日金逸行帶著她回學校消除學籍,她頭腦昏沉,還沒醒酒,迷迷糊糊被拉到校廣播站,不耐煩地問道。
“來這裡幹嘛?”
金逸行沒理她,焦頭爛額操作喇叭的總控制檯,他從未來過廣播站,不瞭解這些按鍵,按照一旁說明書邊看邊摁。
他並不知曉,剛才順手按下的按鈕,已經開啟了廣播。
“校方要求得當眾道歉,你好好道個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等幾年沒人記得,我再把你的學籍調回b大。”
金逸行早在出事後幫金採楹規劃好了一切,別人口中難於登天的調取學籍,於他而言只不過下禮吩咐兩聲的事。
“道歉?要我給白雪道歉?”
金採楹猛地清醒過來,她今天本就感覺窩囊極了,要不是白雪那個臭女表子攀上顧少秋,憑個鄉下人拿什麼和她鬥?
一個從男人床上爬不起來的娼妓,配聽她的道歉?
她臉色鐵青,語氣冷淡帶著不屑和嘲諷。
“她做夢!”
“明天我再找些混混,她不是喜歡爬男人的床嗎?我讓她一次做個夠!”
緊接著,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從喇叭中混合強烈的干擾電流音同時爆炸,刺得眾人耳膜疼。
“別說了!你是想害死咱家嗎?”
金逸行氣急敗壞,剛打過巴掌的手緊貼在褲縫顫抖,肥胖的身軀像是承受不住壓力,晃悠兩下。
“現在立馬道歉!”
金採楹臉色鐵青,驟然發狂。
“你敢打我?”她奮起反撲,“都怪你!主任有個屁用,還不是幫不上我!你以前不是挺會的嗎?去繼續送禮啊!送人情!”
“我以前不是還給你介紹了幾個女生嗎?把她們送到你領導的床上,趕緊升遷啊!”
.....
資訊量太大,整個校園鴉雀無聲。
兩人狗咬狗吐出許多背後事,陷害、包庇、賄賂、情色交易等,震驚了無數聽眾,更不用說知情人員。
不出幾分鐘,論壇上全是關於金採楹的帖子,有許多之前的受害者紛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