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天黑得格外快。
楚楚坐在餐桌前,手捧熱奶茶,透過窗戶眺望遠處的皚皚白雪,擔憂地問道。
“老公,清晨怎麼還不回來啊?”
“他下山採買去了,可能晚點再回來。”
道凡焦頭爛額地在廚房中翻炒著鐵鍋中的青菜和米飯,對鹽壺和其他調味品無從下手,不知曉該用多少劑量,心底咒罵林輕塵。
*的,一開始說好林輕塵做飯!不就是他昨晚霸佔楚楚時間久了些...
真他*的小氣。
這是他們待在山上的第二個月。
自從兩人商量好要劫走楚楚,林輕塵負責研究藥劑、劫機等事宜,而他就負責找個合適的地界與外世隔絕。
漢城的曲水山正是個好去處,他們將楚楚迷暈後開車一路輾轉來到這裡,無人知曉,而少女也會忘記之前的生活。
楚楚也漸漸習慣了三人搭夥過日子的生活。
猶記她剛清醒過來,只看見了陌生的兩個男人,他們一個自稱是她老公,一個自稱是她男朋友,不由分說指責她在末世亂跑,被熊攻擊後摔壞了腦子。
“你是個壞女人,明明有老公還去招惹別的男人,沒辦法人家找上門來了,只好一起生活。”
這是道凡告訴她的。
“末世嘛,人多力量大,三個人一起生活不是更好嗎?”
這是林輕塵告訴她的。
楚楚心裡有些犯迷糊,但她還記得常識,腳踏兩隻船的確不是什麼好人,於是她對兩人升起了莫名其妙的愧疚感,接受下來。
只不過她前一個月經常需要打針,林輕塵戴眼鏡陰沉地看著注射器,總讓她感覺可怕和心驚,但那只是一瞬間,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後會重新變得柔和,誘哄道。
“寶寶,你的病還沒有痊癒,再打兩針好不好?”
起效後楚楚陷入沉睡,有次她撐著不想睡著,突然聽見兩人的對話。
“這個試劑對她的身體沒有影響嗎?”
林輕塵淡淡地說道:“我不會害她,只是讓她忘記....”
後面的話楚楚沒有聽清,跌入黑暗中。
“媳婦兒,在想什麼呢?”
一雙粗糲的大掌在她眼前晃了晃,隨即而來的是男人撲面落下的溼吻。
楚楚已經習慣道凡的動手動腳,無奈地將手中的奶茶挪遠點,防止摔碎杯子,嘟囔句“沒什麼”,又被他含住嘴唇細細啃磨。
男人的手愈加惹火朝下,少女清醒了些,想起昨晚兩人的瘋狂,急忙制止。
“別...今晚是清...”
恨得道凡在她嘴角咬了一下,疼得楚楚埋怨地捶他肩膀,轉移話題。
“飯做熟了嗎?”
道凡把頭埋在她頸窩裡裝死。
楚楚好笑地顛了顛,“喂,不能這樣逃避,今晚都不吃飯了?”
他別有深意地用腿抵住少女的腰身,耍賴。
“我不吃飯,吃別的也能飽。”
楚楚拿他沒辦法,也不想林輕塵回來連溫熱的晚餐都沒有,他該多難過啊。
起身躲開道凡的糾纏,她來到一團糟的廚房,將垃圾和飛濺在外的油漬、食物處理乾淨,重新備菜,打算自己動手做飯。
楚楚有些納罕,自從她清醒過後,從未做過一頓飯,但只要站在鍋前,她就好似開竅了般,手藝十分嫻熟。
可能是她失憶之前就會做飯吧。
道凡倚靠在廚房的門框上,好整以暇地欣賞著楚楚行雲流水的操作,時不時捧場地歡呼兩聲,拍手掌,搞得她煩不勝煩,將男人趕了出去。
林輕塵披星戴月回到木屋,飯菜被多餘的碗盆扣著,防止晾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