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你今日生辰,不然就別冒這個險了。”
凌金霄換上一身黑衣,嘴角叼起黑布帶,一圈圈往手腕上纏繞,繫緊結釦,不在意地說道:“我不過生辰,少廢話。”
銳利的眼角眉梢卻帶著不適配他的低落情緒。
趙雍構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舅舅已然成婚還為了他的皇位東奔西走,無法與舅母相守,他內心是有感動的。
只不過小舅舅這兩日怪怪的,經常宿在大營裡不回府。
待天色暗下來,凌金霄圍上黑麵巾,沉穩地朝太子點點頭,按照兩人計劃中的行進路線潛入皇宮。
鄴城神色慌亂匆匆忙忙趕到東宮,凌金霄人早已不在。
他無措地站在門外,還是侍衛把他帶到太子面前,鄴城趕緊跪下行禮稟告。
“殿下,我家世子呢?”
都是一家人,趙雍構並未欺瞞鄴城,坦誠說道。
“我剛派舅舅夜探寢宮,正在皇城內吧。”
鄴城焦頭爛額,本打算家事不外揚,可情況緊急他只能實話實說。
“侯府出大事了,夫人不見了!”
趙雍構眉頭一跳,怕他們行動洩露被三皇子發現,順勢扣押了蘇窈,只覺大事不妙,悍然從書案前起身,他如今也聯絡不到凌金霄,只能趕緊下令。
“封鎖城門,就說宮內遭賊,上京全城搜捕,哪兒都不能放過!”
子時,凌金霄左臂中了一箭,腳步踉蹌回到東宮,他失血過多臉色煞白,鼻尖疼出細汗,卻見兩人眉頭緊皺,瞧見他受傷後神情更加嚴峻。
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用沒受傷的胳膊一揚,扔給趙雍構,垂眸脫上衣道。
“這是聖上平日用的藥,你找個信得過的御醫查查成分。”
“聖上應該已經醒了,我發現他呼吸急促,不像是醒不過來,更像被人用藥控制,明日我帶兵和你一起,強行闖進去便是。”
“三皇子在城外招兵買馬,他們急著謀逆,分不出心神和兵力。”
趙雍構接過來,破天荒地沒與他繼續討論,兩人心照不宣地相互望了一眼,鄴城也不敢指使太子殿下,只好湊到凌金霄身邊,梗著脖子怕被打,艱難說道。
“世子爺,夫人不見了。”
凌金霄檢視傷口的動作一頓,迅速看向鄴城。
眼眸如出鞘利劍,臉色陰沉,雙眸赤紅地攥緊拳頭,厲聲問道。
“我不是讓你看顧好她嗎!”
鄴城猛地跪在地上,一句廢話不敢吭,他只能儘量還原事實。
“門房說瞧見了尚書府蘇大小姐的馬車在卯時停在侯府門口,然後他尿急便離開小會兒,再回來馬車就不見了。”
“夫人房間一直關著門,碧溪中午進去瞧著就說不見了,找了一下午也沒見著影。”
“去找!”
凌金霄哪還管肩膀上不斷流血的傷口,狠狠一拳捶在桌上,傷口掙開,沉悶的響聲振聾發聵。
“她蘇琇瑩今日去了哪些地方,都給我翻個遍!”
這廂兵荒馬亂,蘇窈卻睡得正香。
既然沒落在蘇琇瑩手裡,凌風止愛慕她,做足了囚禁她的準備,專門找來一群聾啞丫鬟照料她,也不告訴蘇窈她的丫鬟小谷身在何方。
自從她被帶進這座私宅,見過唯一能說話的人只有凌風止,男人也忙碌得很,安排好她後便離開宅邸,處理公務。
直至夜半才披著寒風歸來。
凌風止克己復禮,並未打算佔有蘇窈,連親密動作也只是用手掌輕撫她的睡顏,珍重地在額間落下一吻,去另外的房間休息。
蘇窈更像是從一個福窩搬到了另一個福窩。
她只需要在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