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那幾個字,他說得溫柔繾綣,像是含在口腔裡似有若無的吞吐。
白雪耳畔像是被他輕輕含住,呼吸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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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406室。
白雪呼吸急促地推開房門,會議長桌旁坐滿了人。
她走進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擔憂、幸災樂禍,還有驚豔。
白雪今天的行程本身只有去做家教,為了讓自己顯得成熟些,她穿著一身從未嘗試過的波西米亞風長裙,色彩明豔,異域風情濃厚。
得益於顧少秋為她準備的衣裙,塞滿了整個客臥的衣櫃。
就連晉淮安,也被她不同風格的美貌晃到神。
金採楹神情難看,小聲嘟囔了句,“淨會勾搭人。”
白雪聽清楚也懶得搭理她,在路上的時間她沒閒著,找人問明白了起因經過,直截了當地開腔解釋。
但她先提起解決措施。
“發生爭執的是物信和文院的兩隊同學,已經有文藝部的幹事去安撫情緒,瞭解原因,沒有同學受傷,重新安排了排練場地。”
晉淮安原本蹙起的眉頭稍稍鬆開些許,淡淡點頭。
白雪接著說。
“排練出現問題我的確難逃其咎,不過,在我多次強調不要弄錯場地後還繼續出錯,甚至出現一個教室撞了四組表演的狀況,我覺得應該問責。”
金採楹冷冷一笑。
“問責誰?不就是問責你嗎?”
她揚起臉,語氣中滿是不耐煩,頤指氣使道,“你一個新生接手大專案,人心不足蛇吞象,結果搞成一堆爛攤子,還要別人幫你收拾,你還好意思問責?”
白雪開啟與幹事梁曉雨的聊天記錄,投屏到辦公室的白板上。
“排練室分配表我是前天發給的梁曉雨同學,我確認三四遍,她都說收到了,為什麼之後又再找我要了一份?”
“我的排練室分配都選了不同的教室,還和各院老師打了招呼,不可能有重合,那到底是誰出了問題呢?”
白雪又開啟了她手機本地檔案,裡面的排練室分配表果然和如今的分配表大相徑庭。
她柔聲細語的幾句話刺向一直躲在人群角落中的梁曉雨。
梁曉雨是誰,其實白雪對她除了經常出錯外,沒什麼印象,她性格內向不愛說話,瘦瘦小小,很容易就被忽視。
“不,不是....”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梁曉雨身上,她緊張得都快要哭出來,和明媚站在晉淮安身側的白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就是這樣一個小透明,突然爆發,手指顫抖地指向白雪。
“是她!發給我空白文件,這些都是我自己寫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