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
宋遠臨好笑地在白雪眼前上下襬動手腕,引起她的注意。
怎麼回事,聊天還能走神。
他有些不滿,但如今並未得手,只能輕易壓下。
“啊...”
白雪迷失於晉淮安難測的眼眸中,心裡泛起莫名的情潮,被宋遠臨打斷,她抱歉地彎起嘴角,解釋,“宋學長剛剛在說什麼?我走神到會議紀要上了。”
餘光再次斜向晉淮安,他已經垂下眼睫,重新沉心檔案,彷彿剛才的一切是白雪臆想。
曖昧糾纏的腳面也迴歸到互不打擾的狀態。
空蕩、虛無。
搞得像偷情一樣,白雪嗤笑,穩下心神忽視晉淮安的存在,投入在宋遠臨的講述中。
錯過檯面上他不自在收緊的指節,像冷硬的完美礦石,身下卻裂開了一絲縫隙。
宋遠臨是個優秀的玩樂行家,很多白雪聽都沒聽說過的遊玩專案,他如數家珍,挑著刺激的同白雪講述。
他神采奕奕,挑眉講得熱烈,尤其是看在白雪聽得入神,連連追問。
女生聲線清柔,像是夏季浸在井水中的西瓜,宋遠臨只覺燥熱心田被涼意撫慰,清甜過後,嬌俏瑰麗的容顏躍入視線。
冰火兩重天,讓他流連忘返。
對於白雪而言,既然沒辦法儘早離開,她不如哄得宋遠臨開心些,反正她也不吃虧。
男女不同的聲音像是搭配恰到好處的交響樂,在辦公室親密奏響,只有晉淮安一人,對著始終未曾下筆的資料,不斷心生漣漪。
往日聽話有餘的數字排序今日彷彿格外紛雜,連基礎資料都沒有絲毫頭緒,像是走進了一堵牆前,變成死衚衕。
桌下兩人的雙腳再一次相遇。
晉淮安抿緊唇,放縱自己觸碰上茉莉花最頂端的花蕊。
沒想到這次茉莉花並未如他所願,只是輕輕略過,把花蕊縮排了重重花瓣的包裹中。
花香在他心頭轉瞬即逝,殘存失落。
“轟隆!”
電閃雷鳴。
黃昏柔煦的光暈消失,天際鋪滿陰雲,空氣都變得潮溼,輕柔微風漸漸狂暴,升級成陣陣獵風,吹得窗邊的紗簾嗚嗚作響。
頃刻,豆大的雨滴砸下,進而連成細密雨幕傾瀉,辦公室內失去了光源,顯得更加昏暗。
茉莉又來了。
伴在女生清甜嗓音下,白嫩的腳尖彷彿帶有細電流,攀上晉淮安的小腿,甚至得寸進尺鑽進了褲腿,隱隱蹭過他的腿彎。
“下雨啦?”
白雪驚訝地望向窗外,不過幾秒鐘,原本乾燥的水泥路面已經染成深灰,雨水落在上面,跳躍出水花。
她的聲音中夾雜一絲鬱悶。
“舍友衣服還晾在陽臺上,我得回去幫她們收起來。”
但這鋪天蓋地的雨幕,讓她望而卻步。
白雪看向室內另外兩人,宋遠臨先pASS掉,來的時候除了帆布包之外兩手空空,她可指望不上,晉淮安嘛....
她的眼神中充滿希冀,畢竟這是會長辦公室,總有一兩把備用雨傘吧。
晉淮安舌頭溼熱地舔舐過左邊尖銳的虎牙,面對白雪的話語神色不明,還未出聲,便被另一道聲音昂揚地接過去。
“行,跟我走吧。”
宋遠臨十分爽快。
嗯?
白雪不明所以地被他拽出了辦公室。
站在行政樓門口,雨勢傾盆,比剛才從窗戶觀測的雨幕更大。
宋遠臨在她身旁,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脫了下來。
他從N市回來,還穿著背心搭配一件花外套,把外套脫下以後,背心鬆垮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