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情不自禁哭出聲來。
“我不愛它,我恨不得它死了才好。”
....
她們不停哭訴,彷彿終於找到了主心骨,可能是遭受磨難這四個月裡,無人願意聽她們發聲,遇上一個看上去有善意的人,明知道這是在揭自己的傷疤,她們還是忍不住想要傾訴的念頭,將苦痛一洩而空。
楚楚手忙腳亂地拿出手帕紙替她們擦淚,掛在兩人臉上長久的陰霾也因為這場痛快的訴說稍稍散去。
“都給你們,吃點甜的,往後日子就都是甜日子。”
那包糖被楚楚按在她們手心中,明明是一包道凡隨意扔給她的糖果,無形之中幫了楚楚多次,也算有功之臣。
“打掉也好,留下也好,誰都不能替你們做主,聽自己的心聲,再苦再難都熬過來了,生下一個不愛的孩子,於孩子而言也是折磨,若是生下後受盡你的冷眼,它可能情願在這時,你把它打掉。”
“別傷害自己,也別傷害它。”
兩人緊緊攥著楚楚的手,心潮洶湧。
從她們升起打胎的念頭時,所有人的第一想法都是勸告她們別做傻事。
對身體不好、忍忍就過去了、這可是一個小生命、懷都懷了....沒有一個人像楚楚這般告訴她們,聽自己的決定,對孩子負責。
兩人破涕為笑,主動地拿出一顆軟糖含進嘴裡,感動地抱住楚楚。
“謝謝你。”
察覺到她們臉上的麻木消失,鄭元定定地看向被抱在懷中的楚楚,神色顫動,過了許久才默默收回視線。
天明雲清,雨停風止。
四人重新上路,此次楚楚和鄭元誰都沒有多管她們,只是跟在她們身後,見她們腳磨出水泡,潮溼的衣裳貼在身上冷得發抖。
終於,眼前出現了村莊的輪廓,又走了幾分鐘,高大粗壯的榕樹聳立在村莊中央,像是個定海神針,樹下稀稀拉拉坐著十幾個村民,比楚楚營救出的人數少了不少。
楚楚兩人對視一眼,有些詫異。
現在已經快傍晚了,人還沒到齊嗎?
走前面的女人們早已到村落,孕婦兩人走過去,想與她們匯合。
沒想到還沒走至榕樹下,那邊站起兩個男人,衝著孕婦而去,氣勢洶洶,彷彿與兩人有天大的仇恨。
兩人相互攙扶沒什麼防備,被男人一巴掌扇在臉上,本來就虛弱的身軀如高樓崩塌之勢,轟然倒在了地上。
鄭元猛地跑到兩人面前。攔住了想要繼續動手的男人,質問道。
“你幹什麼?為什麼動手?”
男人推搡著鄭元,滿嘴不乾不淨:“滾開,老子教訓賠錢貨和你有個屁關係,這兩個賤種,在外面搞了什麼不乾不淨的勾當,壞了野種還把那群人帶到村裡!”
“老子今天打不死她們!”
而兩人身下。
湧出刺眼又歡暢的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