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與道凡許久未見。
記得年少時在軍營中,鄭元還是個新兵蛋子,八歲靠著父親的關係進入軍營訓練,裡面全是高壯威猛訓練有素計程車官們,只有兩個豆芽菜。
一個是鄭元,另一個就是道凡。
與鄭元軍三代的身份不同,道凡只是個不知父母是誰的孤兒,在街上打架拼命搶奪食物,被閆明閆少將看上,認為他是個好苗子不想浪費,將他充軍。
鄭元八歲雅緻彬彬出現在軍營,當時道凡才十歲,就已經能和新兵打得有來有回,單薄的身軀因為能吃飽飯後迎來遲緩的發育期,變得健壯有力。
要不是閆明執行任務犧牲,道凡成年後退伍離開軍營,鄭元現在的中將軍銜,他接在手裡都臉紅。
畢竟道凡比他而言,實戰能力是天花板級別。
道凡扯了扯嘴角,提起妮可玩偶的一角,語氣調侃,可鄭元瞧不見的臉上滿是冷肅。
“你還喜歡這個啊?”
鄭元陽光地笑起來,露出稚氣的臥蠶,全然不知道,這枚車鑰匙的主人正在自己對面,心裡還美滋滋地想起嬌俏可人的少女。
“不是...這是別人借我開的。”
“哦,女朋友?開悍馬的女性很少見,眼光獨特啊。”
道凡緊緊將玩偶攥在手裡,用得力氣過大,導致貓咪玩偶的絨毛掉了一撮。
鄭元沒有否認。
“正在追求中吧。”
“她說這是她哥哥的車,”他靦腆地清了清嗓子,“等我們確定關係以後,凡哥你還沒走的話,我帶她來見你。”
“她很特別,你一定會喜歡她的。”
道凡將車鑰匙隨手丟還給鄭元,暗色在眼眸中一閃而過。
哼,又是哥哥。
“不必了。”
他活動活動肩膀和手腕,拳頭相碰,對鄭元勾勾手。
“來,我看你實戰鬆散不少,咱倆練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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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鄭元在政府大廈樓下接著打扮一新的楚楚,刷卡升至23層。
這才兩天沒見,楚楚看他雋俊的臉上多了三四點青紫,尤其是嘴角附近,左臉還貼著消炎貼,和楚楚說話間時不時就痛得抽動嘴角。
她故作心疼地伸手撫摸鄭元的淤青,不解地問道。
“指揮官的工作這麼不輕鬆嗎?怎麼還要動手?誰打的你?”
“沒事。”
鄭元在外人前繃臉不苟言笑,直到兩人在辦公室獨處,他才緩和下神情,主動為楚楚倒水,“昨晚遇見了之前軍營的戰友,沒忍住練了幾把。”
“那他也太不知輕重了吧,”少女有些不滿,“你身為指揮官還要見人呢。”
楚楚難得一見的關心讓鄭元飄飄然,兩人窗戶紙還未捅破,他也不想唐突了少女,只是握起楚楚的手,略帶安撫意味地輕拍兩下。
他想起兩人在林中的初見,少女為他上藥的手指。
“我看不見傷在哪裡,待會兒中午要換藥了,你能幫我塗藥嗎?”
鄭元撒了個不算高明的謊,洗手間鏡子就可以幫他解決,但兩人明顯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楚楚並未拆穿,欣然同意。
話題一轉,兩人說起了正事。
“宗平我的確對他有印象,平時笑眯眯與人和善,在工作中經常充當和事佬的角色,不像是背地裡做人口交易的人。”
鄭元理智分析,昨晚楚楚和他說起後,他也檢視了宗平近年的履歷,一切正常。
“徐至誠提到他時,我並不認識,是聽我爸媽說起q市現在的領導,我才知道,原來徐至誠他們聊天提及的,竟是個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