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消防通道的大門,白雪舉著米飯碗細嚼慢嚥,吃得津津有味,懶懶地抬起眼皮看向來人,又漠不關心地垂下眼。
她們霎時噤聲,在看見她面前擺了好幾份餐盒時眼睛瞪得像銅鈴。
“你!”
她們氣憤地指著白雪。
餘秀徑直走到白雪面前,問道:“你打走了我們的飯?”
白雪聞聲抬頭,眸中流轉著驚人的風采,詫異又挑逗地眨眨眼,“怎麼可能呢?我只是吃得多,讓廚師給我多打點罷了。”
“你把誰當傻子呢!”
餘秀身後的女人不甘心的叫嚷。
白雪神情自然地看向她,“是嗎?我還以為大家都這樣,畢竟昨晚我去打飯的時候也告訴我,我的飯被打走了。”
白雪粲然一笑。
她的余光中,餘秀被氣得攥緊了拳頭渾身發抖,肉眼可見的臉色陰沉下來。
“我吃飽了,還剩挺多的,你們要是不嫌棄....”
白雪笑著捂住嘴打了個飽嗝。
“可以繼續。”
餘秀壓低嗓子,語氣中帶著幾分逼迫,“我勸你不要這麼囂張,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其餘幾人都圍了上來,伸手挾住她的手臂和肩膀,力道不輕,壓著白雪的臉就要往還有熱氣的菜湯裡放。
她用力抽出手臂想要掙扎。
突然,消防通道的大門被從裡面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白雪被迫低垂著頭,看不見來人,眼前只是一雙昂貴、做工精細的黑皮鞋,濃重的菸草味充斥著通道內。
餘秀她們不由自主鬆開了手,眼前的男人眼神壓迫,分外冰冷,薄唇強硬地抿起,她們懼怕得喘不動氣。
相互對視一眼,灰溜溜的離開了。
白雪驟然恢復了自由,腳步踉蹌,差一點跪倒在地,下意識伸出雙手,拉住身邊的支撐物。
等她緩過來,才發現自己一直拽著來人的衣角。
“謝謝您。”
她嘴唇有些乾澀,露出殷紅的舌頭舔了舔,沒聽到接話,她不露聲色地抬起頭。
男人也正好轉頭,稜角分明的側臉峰巒起伏,深邃的眼瞳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裡面波瀾不驚,像是平靜的死海。
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吸了口煙。
“顧..先生?”
白雪藏不住的驚異,直勾勾地望向他。
顧少秋怎麼會在這裡?
她心裡大驚失色,算著日子,按道理來說明晚才是他們在酒宴上的第一次見面,為何顧少秋今天就出現了,還好巧不巧的碰上這一幕。
顧少秋看著眼前俏麗的少女,宛如一隻炸毛的小貓,心裡升起一絲愉悅。
“好巧。”
“剛來就看到你在....”他歪頭輕笑,“整治職場。”
白雪羞憤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半側耳朵紅得發燙。
她只好轉移話題。
“您怎麼在這裡?”
“臨時有約。”
顧少秋說得輕巧,白雪也知道他的身份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應酬,沒有懷疑。
但實際上,顧少秋的確是為她而來。
昨晚在他的交際圈中,被好事的花花公子爆出,明德酒店來了個長相絕美的新人,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照片,便一直記在心裡,白雪這張清純乾淨的臉,讓他想起兩人初見,時常泛癢。
像一彎落在水中的月亮。
如今白雪就在他身前,可心中的酥麻依舊沒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你怎麼....”
老是被人欺負。
他沒說完,白雪疑惑地看向他,反倒又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