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省得少女和他母親不對付,從中受氣。
蘇窈眼睛驀地變得亮晶晶的,看凌金霄的眼神就像在看財神爺,言不對心地推脫。
“這樣不好吧?”
可小手卻迅速將鑰匙藏進衣袖裡,喜滋滋地露出一抹笑容。
凌金霄就當沒聽見她這句話,繼續開口:“俸祿和莊產收成都是鄴城在管,他要和我一同去慶州縣,等回來你再找他要賬本。”
在他看來,成婚了讓媳婦花嫁妝錢就不是男人,一干用度他又不缺,便悉數交給蘇窈,省得少女在府裡無所事事再作妖。
前兩日是他沒轉過來勁兒,今後總要適應。
兩人在府門站了一刻鐘,等裝車完畢,蘇窈被凌金霄抱上馬車,啟程回尚書府。
車上男人又想起什麼,思慮半晌才說出口。
“我只能待一刻鐘就得進宮,今日藉機回來還有公務處理。”
“用完膳我便去接你。”
這事的確是凌金霄自己的過錯,他也接受蘇窈為此和他發火撒氣,不過正相反,聽到後蘇窈不在意地笑了笑,十分熨帖地說道。
“無事,還是公務更重要,您到時走就行,不必有負擔。”
由此凌金霄才算明白,蘇窈這人,把吃食看得最重要,氣性都在吃食上,其他時候受了委屈,不會生氣更不會表現出來。
他本應該鬆一口氣的,偏生在意起少女沒脾氣,只盼著她能不這麼通情達理才好。
而蘇窈想著,她今日回門,是要去大殺四方將蘇婧杳趕出尚書府的,若是凌金霄在,她又不好如此強勢,和人設不符,如今正是合了她的心意。
兩人各自有想法,搖搖晃晃到了武門大街尚書府門前,凌金霄出發前便派小廝提前來稟報,一家人都站在府門口等待。
瞧見蘇窈被凌金霄攙扶著下車,夏瓊華率先閒不住,連忙走過來,淚眼婆娑地接過蘇窈的小手,放在掌心中摩挲。
眼睛打量著少女的臉色,是否受了欺負委屈,吃住如何。
她自出嫁那日就擔憂的不得了,凌夫人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凌金霄更是塊臭石頭,上京多少貴女在他這裡鎩羽而歸,要不是阿瑩與他青梅竹馬又脾性相投,夏瓊華怕是更擔心這場七零八落的姻親。
她的寶貝喜兒,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