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同床,凌金霄輕車熟路。
摸黑瞧著寬大的床鋪上蘇窈又被棉被包裹滾成一團縮在最裡側。
聽見聲響,朦朧低迷的嗓音傳出,不再清脆悅耳,反倒添了一分鬱悶。
“小谷,我無事的,很快就能睡著,你們也別操心了。”
凌金霄哼笑,心裡念她嘴硬,寬闊有力的大掌隔著被子拍上少女渾圓挺翹的臀,惹得她猛然一顫,驚慌回頭,手中觸感依舊,讓凌金霄忍不住搓了搓指腹。
蘇窈只能瞧見一抹黑影,墨眸炯炯,她知曉是小谷順利執行任務,將凌金霄勾了進來,卻裝作驚恐的小模樣,急忙抱著被子坐起身,挪動到床鋪的最角落。
“世子...世子爺?”
她的呼喚中充滿不確定,隱隱帶著哭腔,好似凌金霄不承認是他便要哭出來一般。
“嗯。”
男人從鼻腔中哼出一聲,翻身上床,平躺在外側,也不再看她,語調不鹹不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驛站出了問題,明日一早再出發,要睡就好好睡,別影響我。”
蘇窈囁嚅應下,小細腿伸出來,又挪動回原來躺下的位置,感受到身旁熱源的存在,無聲地緩了口氣。
她面向凌金霄側躺,眼神佯裝鎮定地盯著,慌亂的內心平靜下來,漸漸抵禦不住睏倦,眼皮翕動,悄無聲息地入睡。
直到聽見少女呼吸稍顯急促,凌金霄才轉換姿勢,撐起手肘側身望向睡得仍不安穩的蘇窈,她捲翹的睫毛不斷顫動,像是又被拖入噩夢之中。
凌金霄放空思緒盯了她幾瞬,不明白自己為何為了蘇窈可以打破約定,甚至將剿匪這種大事放在她之後,眼看著她如今睡不好,心口還會悶悶地發疼。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將她擁入懷中,手掌輕撫少女脊背,他的胸膛緊緊貼住蘇窈的胸脯,兩顆不斷跳動的心臟逐漸同頻,心跳聲在凌金霄耳畔振聾發聵。
不過一刻鐘,蘇窈僵硬緊張地身軀在他的安撫下變得柔軟放鬆,呼吸也放緩,偶爾喃喃幾聲囈語,像是不會動的棉花玩偶。
睡踏實的少女,漸漸開始不滿於凌金霄身軀的束縛,甩開他的臂彎,轉頭面朝床壁。
“小沒良心的。”
凌金霄磨著後槽牙,瞧見肆意滾動後,蘇窈後脖頸的衣布鬆散,露出嫩白不見陽光的軟肉,他欺身上前,用粗糲的手掌摩挲片刻,彷彿受到誘惑,垂頭伸嘴,含住了那抹香甜。
“嘶....”
蘇窈感受到衣物摩擦後,脖頸傳來一陣不適。
碧溪正伺候她起身穿衣,聽見急忙翻開衣領檢視,以防做針線的小丫鬟忘了將針拿走,扎傷主子,沒料想發現蘇窈後脖頸處有一道暈紅的印子,淡粉色,邊緣模糊,像是被人吸出來的。
她俏白臉上立馬羞紅一片,想起昨夜世子爺和姑娘又是很晚才入睡,遮遮掩掩幫蘇窈再次拉高了衣領,隱晦說道。
“姑娘以後可不能這般縱著世子爺。”
蘇窈猜到是昨夜被凌金霄種了顆草莓,嬌柔得意地勾起笑容。
“世子爺今早什麼時辰走的。”
碧溪邊幫她挽發邊回答:“聽門房說是寅時左右。”
算算時間,凌金霄這次剿匪大概要走半個月,偌大的院子裡只剩她一人做主,那是多麼逍遙自在,昨日凌夫人剛承了她的情,短日內不會因為些閒雜事找上門來。
這便是嫁人後的愉快日子嘛。
蘇窈臉色瞬間容光煥發,不必演戲,也不必看旁人眼色生活,她瞧了瞧銅鏡中千嬌百媚的自己,施施然起身,“走,先去嚐嚐楊廚娘做的朝食。”
吃完正合胃口的朝食,她閒得無事順著侯府瞎逛消食,小谷跟在她身後,趁此時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