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蘇窈嬌羞姿態,放心地笑了。
為母者總是多慮,夏瓊華擔憂小夫妻被硬湊在一起產生隔閡,若床事和諧,感情也會升溫快,喜兒就能快速在侯府站穩腳跟。
她又教給蘇窈些在侯府的生存技巧,叮囑良多,恨不得能手把手教著,讓蘇窈別吃虧,別受苦,到最後才問出聲今日如何和許氏兩母女過不去。
蘇窈反問她:“母親不覺得杳姐兒和許姨娘長得的確不相像嗎?”
“那你說得也太過直白了,”夏瓊華不贊同地輕拍少女嫩白的手背,“這事關蘇家顏面,事關許氏自己的臉面,由你一個小輩說出來不合規矩,這是幸好剛才你父親不在,他要是知曉了,定是又要罰你去跪祠堂。”
夏瓊華規勸她這件事就此打住,不要再提。
“母親。”
蘇窈一臉凝重,“我要是說,上元節燈會走失那事,是蘇婧杳所為,甚至我們乘船去金華遭遇水匪,也有蘇婧杳的手筆。”
“您覺得,我應該放過她嗎?如今依舊不見蹤跡的大姐姐,也應該放過她嗎?”
夏瓊華聞言,驚詫得失手打翻桌邊的滾燙茶盞,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得可怕,失聲震驚道。
“喜兒...你,你說什麼!”
另一邊院子。
許氏和蘇婧杳腳步生風,皺眉沉悶回到廂房,兩人坐得不算近,招手將室內所有丫鬟清退,許氏質問道。
“杳姐兒,你到底又做了什麼,惹得蘇窈這賤種一回門就衝著我們倆來?”
蘇婧杳心虛地瞥了她一眼,趾高氣昂地轉移話題,“你現在問這些有什麼用!趕緊想辦法解釋啊,別等到這小賤種飯桌上當著父親的面說起,咱倆一塊玩完!”
許氏煩躁地走來走去,巾帕甩得亂飛。
“那小賤蹄子不敢說的,哪怕你父親懷疑我們,回門宴女婿還在場呢,斷不可能讓她真來一遭滴血驗親,那蘇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等晚上我再吹吹枕頭風,你父親估計就不會再計較這件事了。”
許氏難得強硬起來,再次質問蘇婧杳:“杳姐兒,你得和我說實話,你沒有其他瞞著我的事情了吧?若蘇窈在飯桌上捅出別的事,我說破天也救不了你。”
“我能惹她什麼,管好你自己吧!”
蘇婧杳按下心頭的不安,打算把偷樑換柱的事爛死在肚子裡,恨恨地朝著許氏大吼,扶著髮髻離開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