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過是靜妃和三皇子的主意。
在凌金霄戰敗前,他們都不敢動蘇窈,畢竟是要作為要挾,死了還有什麼用。
正巧,凌金霄這幾日憋氣不回府,也不必與他提及。
十月十八,蘇窈只帶著小谷一個丫鬟,天不亮便上了蘇琇瑩的馬車。
馬車破敗,果然低調。
像是剛從牙行裡租出來的馬車,沒有專人保養,車上還有上一任車主留下的不知是什麼水漬,發暗色黏在車壁上,將灰藍壁紋染髒,座椅也粗得有木屑,沒坐多久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蘇琇瑩倒是看著蘇窈皺起的秀眉,一陣快意襲來。
哼,這已經算好的,等到今日後
馬車搖搖晃晃,跑上山路。
蘇琇瑩誰都沒帶,車上三人相對而坐,全程無言。
小谷想要掀開窗戶簾子,瞧瞧走到哪裡,是否天亮,被蘇琇瑩猛地起身拍掉了手,厲聲質問道。
“你這丫鬟沒規矩,看不見我和你主子都沒動嗎!”
又對蘇窈說道:“喜兒,你不相信我?”
蘇窈勾唇一笑,安撫小谷的情緒,才正眼對上蘇琇瑩,笑得燦然。
“怎麼會,我相信大姐姐不會害我的。”
蘇琇瑩不蠢,路上最容易出事,也最容易讓蘇窈警惕,她絕不會動手,這條路的確是通往敬安寺的山路,她不許小谷掀窗簾,只是偽造緊張的氛圍罷了。
果然,蘇琇瑩二話不說,自己將簾子掀起,看著熟悉的山路,她不禁有些得意。
“哼,你那丫鬟和你一樣,沒見識。”
蘇窈猜到了她在何時準備下手,任由蘇琇瑩囂張,賊喊捉賊。
一個半時辰後,馬車停下,簾子外馬伕的聲音響起。
“貴人們,敬安寺到了,踩凳在車內,麻煩貴人們幫我拿出來可好?”
緊接著,馬車前端一重,馬伕跳上了前沿。
一隻黝黑粗糲的手伸進來,蘇窈朝小谷使個眼色,她將身後的踩凳遞了過去。
就在此時,男人順著踩凳,一把抓住了小谷的手,用勁兒將她拖出馬車,只聽一聲驚叫,小谷便消失在簾子外。
蘇窈假裝驚慌失措,掀開簾子就要朝外望去,身後一隻手攥著一張溼潤巾帕,趁她分神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奮力抬手掰動巾帕,在蘇琇瑩手背上留下一道道劃口,滲出鮮血,聽見蘇琇瑩惡聲咒罵,恍惚間身體愈加輕盈,不省人事。
解決了兩人,蘇琇瑩自得地鬆了一口氣,走出馬車,裝作隻身來敬安寺上香的模樣,認真仔細地逛完每個大殿,磕頭上香,與沙彌交談,最後施施然回到馬車上離開。
剛上車,她便發現了不對。
“人呢!”
蘇琇瑩厲聲尖叫,走之前她綁好藏在馬車裡昏睡的小谷和蘇窈,就在她上香的半個時辰消失不見,她氣憤地撩開車簾,質問馬伕。
馬伕更是一問三不知,他去解決生理問題,從未進車裡望一眼,哪裡知道人去何方。
蘇琇瑩發瘋地摔碎馬車上的茶盞,氣得連連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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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處幽靜宅邸的廳堂內,蘇窈垂頭打量著手中的茶盞,神色不明。
連廊傳來腳步聲響,她抬起眼皮,瞧見凌風止一身硃紅官服背手而來,身形挺立,風姿灼灼,面容俊秀,腰間香囊十分熟悉,好似是蘇窈以前送他的禮物。
行走過來,身上帶著凌冽的寒風,吹起蘇窈腳前的衣帶。
反觀蘇窈,與他相比顯得狼狽多了。
因為被蘇琇瑩陷害,衣裳皺著,為了自身安危,髮髻上什麼朱釵都沒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