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鳴隋兩天前抵達國首都華城。
他申請的是世界名校商業公學四加二學制課程,為了讓大少爺在國生活方便,孟老爺子在市中心靠近學校附近專門買下一間公寓和代步車供他上下學。
下飛機後孟鳴隋沒有絲毫懈怠,把行李交給一旁等候的私人管家,先開車去學校熟悉課程拜訪導師,提前買回課本預習內容,直至深夜才踏入公寓。
公寓依舊是大平層設計,窗外是燈火通明的勝利大道,他站在窗邊遙遙望下去,穿行的車輛仿若渺小蟻群,身後私人管家正在幫他收拾整理臥室和其他房間,孟鳴隋失神地站了片刻,叫住管家問道。
“孟鳴宴呢?這都幾點了還沒回來?”
華城可沒有a市夜晚那麼安全,逗留到凌晨也不知道她隨身帶沒帶槍。
管家臉上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停下忙碌的動作,不明所以地開口回答僱主問題。
“少爺,老爺子並沒有說小姐要來。”
“鳴宴小姐申請了國內名校,如果您是想問她的近況”
他沒敢繼續說下去,畢竟面前大少爺的臉色愈加青黑,這是他第一次從孟鳴隋臉上瞧見失態,他還以為不論什麼時間,大少爺都是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
“怎麼可能?孟鳴宴各項成績都在京頓前1,她符合申請公學的條件”
孟鳴隋搞不明白,從小到大兩人相互攀比,學習的內容和方式如出一轍,沒道理如今他出國念公學,孟鳴宴留在國內,讀勞什子名牌大學。
管家釋懷一笑。
“少爺你不知道嗎?老爺子想讓鳴宴小姐和朝陽少爺訂婚,自然是留在國內方便些”
他還沒說完,就見孟鳴隋如暴怒的雄獅般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用力到勒得他喘不過氣來,眼底猩紅,嘶吼問道。
“你說什麼?”
孟鳴宴瞧著眼前失態的男人,想要掙脫他的鉗制,卻被他手掌攥得更緊,她輕擰眉頭,嬌聲抱怨道。
“孟鳴隋,你弄疼我了。”
孟鳴隋才不吃她這一套,繼續逼問:“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蠢貨在外面勾三搭四,要不是鄭夫人幫他壓著,他現在孩子都得兩歲大。”
疼痛讓孟鳴宴整個人變得愈加煩躁,尤其是漆黑一片的空間和咄咄逼人的孟鳴隋。
她凌厲呵斥。
“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老爺爺願意,我也願意,孟鳴隋,你還沒當家呢,做不了我的主。”
多少年過去了,少女這張利嘴還是能輕易挑起孟鳴隋額頭上的青筋。
和他沒有關係?
怎麼可能和他沒有關係。
孟鳴隋低吼道:“你不覺得可惜嗎?孟鳴宴,你努力了快十年,你和我一樣都是被當做繼承人培養的,結果最後送去聯姻,你滿意嗎?白白浪費十年,你不可惜我都替你可惜!”
兩人僵持在黑暗中,誰都不願服軟。
突然,門外有人擰動門鎖。
“哎,阿敏,這裡有個房間”
嬌俏的女聲從門外傳來,木門被快速推開,吧嗒一聲,刺眼燈光從天花板傾瀉下來,兩人適應了黑暗,倏地出現的燈光幌得他們眼前酸澀,睜不開眼。
“有人”
孟鳴宴下意識抬手遮蔽強光,趁此時機甩開孟鳴隋的手掌,眯眼看向來人。
孟鳴隋就沒她這麼好說話了,心情本就暴躁,不管三七二十一,從身側桌上拿起什麼物件就往門口扔去,厭惡地吼道。
“滾出去!”
誤闖的女孩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躲避掉向她飛來的鋼筆,唯唯諾諾地顫著聲音道歉。
“對對不起,我這就離開。”
不速之客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