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孩子,正當讓他們好好養養性子,日後入國子監讀書。也不會鬧出笑話來。再者,和那些貧寒少年多多接觸,只怕還能學到些好的習氣。育才當從少兒始,這話我是極贊同的。”
“育才當從少兒始張太后喃喃唸了一句,隨即讚許地點了點頭。“不錯,少年時打下根基,等人大了也就不容易走歪路。我聽說。英國公長子、保定侯長孫,還有張越家裡的老大,幾個孩子都是隔日去小書院讀書?他們幾個都是家教好的,但遇著那些性情暴烈不聽管束的,小,就是國子監的繩懲廳,也從來不敢打勳貴子弟的竹板子!”
“這確實是一大麻煩不過。等到這些孩子大了,有的可以參加科考入府州縣學,那些勳貴子弟則是可以繼續入國子監,著實是為朝廷育才的一大好事。再說了,張越又不是頭一回得罪人,有英國公長子那定海神針在,大不了那些驕縱的勳貴子弟以後不收就是了。”
朱寧說得淡然,但張太后細細一琢磨。隨即很快明白了過來,由是嗔怒道:“好啊,阿寧你也學會賣關子了,有話偏拐彎抹角才說!罷了。這確實是育才的好事,我也懶得聽言官一會兒彈劾這個勳貴縱子欺壓百姓,那個勳貴子弟居喪飲酒”回頭我給你戒尺一把,讓小書院的先生好好管教那些勳貴子弟,也好讓我和皇帝耳邊清靜清靜!”
說完這話,見朱寧已是喜笑顏開,張太后不禁有些悵然:“只可惜。並源已經十六歲,早就耽誤了”他父親的官聲倒是不錯,怎的兒子偏生如此,”
這一日晚間張越一回到家裡。便看到了杜綰手中那把油光可鑑的衫木戒尺,和這把戒尺擺在一塊的則是一面銅牌。
拿眼睛往銅牌上一掃,他就著到了上頭彷彿是一枚印鑑。
“是太后的私章。只消讓他們知道是太后賜下的就行了,也免得驚動太廣。”
由於朱寧已經解釋過,杜綰便又對張越解說了兩句,又笑道:“寧姐姐還額外囑咐,該打的使勁打。別疏於管教,這可是奉旨教。只可恨天下這樣的學堂太少,否則也能少出幾個禍害金枝玉葉的混賬。”
張越猜測朱寧這句話是有感而。倒是覺得納罕,但略一思量也就過去了。挨著妻子坐下,見旁人早就知機地躲開了,他正要動手動腳,杜綰就笑著往旁邊躲開了些。
“還沒到熄燈時候呢,偏不老成!還有一條,寧姐姐說,宮中又有一位娘娘診出了身孕,太后已命人加倍看護。”
家門變 第八百四十二章 人心不足
今天子子息艱難。系今只有,子止女,因此。後宮事凰譏趾當屬於內朝,可內宮的宦官們拿著外頭宦官的孝敬,自然少不得透露了這個,喜訊,而那些管著外頭酒醋面局和草場倉房等等的宦官又嘴不緊,訊息一時不脛而走。須知皇太子雖已冊立。可如今尚不滿週歲,以這年頭兒動輒天折的機率來說,畢竟是保不準的。
相傳有朝中大佬在得知此事後晚上多喝了好幾杯,帶著醉意說句天下有幸;也有人傳說五軍都督府的某位勳貴已經在和人密議,正謀求把自家的兩個兒子二一添作五,在兩個皇子身邊都做個伴讀;更有人說如今那位身懷六甲的娘娘如何如何的寵,,總之,一石激起千層浪,最津津樂道的不是宮裡人,而是外頭人。
這一日,因武學事宜,張越與成國公朱勇一塊在京城各處地方轉了一圈。為著上下馬匹方便,他就著了便服,然而,因之前才遭了行刺。張越隨從就有好幾個”再加上朱勇貴為國公,自然更是前呼後擁。於是,在酒醋局外廠北邊,緊貼城牆的地方勘察地形時,他就有意讓人在外頭等,自己卻和成國公朱勇一前一後走在那一大塊荒地上。
遷都至今尚不滿十年,相較於西城公侯伯府林立的景象,東城和北城就顯得荒僻了許多,有的是空地營建武學。儘管如此,卻得考慮到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