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偏差,大家現在都累了吧,我們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籌劃籌劃,別遺漏了什麼,順便看看熊彪的傷勢,再做決定。”眾人同意。
回到從外面滾落下來的地方,熊彪已經甦醒,只是不能自如活動。張連長就把這一路來的遭遇給他簡要說了一遍,又講了我們下一步的打算,熊彪點點頭,表示理解。席苗拿出藥品,重新換了藥,重新包紮,又打了一針。張連長問傷勢如何,席苗臉色凝重,說:“需要趕快送醫院,傷口有感染髮炎的跡象,光憑簡單的包紮消毒不行。”
大家的心一下子又沉重下來,看來,情勢迫人,我們就是不想走也不行了。
張連長支好唯一剩下的酒精爐,弄了點水,燒開了,每人分一份,大家就著又乾又硬的乾糧,勉強吃了一些。
吃喝過,胡教授提議讓我先休息一會,他好好琢磨琢磨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席苗又拿出她的睡袋和羊毛氈,讓我先休息。我感激地看了看她,感覺一陣暖流流遍全身,剛想開口感謝。席苗笑笑,止住了我:“別說了,睡吧。”
我確實有些疲乏,鑽進睡袋,心裡卻思潮澎湃,難以平靜。這一刻,我想起了紅星屯,想起了英子,英子的爹,黑背,還有這一路來許許多多奇怪的遭遇,畫面就像過電影一樣從腦海中急速掠過,攪得心神不寧,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睡夢中,我突然夢到了黑背,好象看見它正躲在一邊看我,瘦小的身體在瑟瑟發抖,一雙大大的眼睛正可憐地看著我,我心中一酸,剛想張口叫“黑背”,可黑背卻在一剎那間消失了,我又想撲上去尋找,卻怎麼也邁不開腿,耳邊就聽有人叫“虎子,虎子,你怎麼了,醒醒,醒醒。”我這才睜開眼睛,發現眾人都圍著我身邊,張連長正用雙手抓住我的胳膊,原來自己做了場夢。
鑽出睡袋,我的腦袋依然昏昏沉沉。抓了把雪使勁搓了搓臉,才感覺有些清醒,問席苗:“剛才我睡了多久?”
席苗說:“差不多兩個時辰,不過睡得不很熟,我看你動來動去的,做夢了吧?”
我點點頭,沒再說話。
席苗端過來一些開水,我喝了兩口。就見胡教授和巫師正在一旁嘀嘀咕咕討論著什麼,我眉頭一皺,不知道他們究竟想沒想出合適的辦法。
教授看我已經醒來,就停止了和巫師的談話,徑直走過來,來到我身邊,笑著說:“怎麼樣,虎子,現在感覺如何?”
我說:“還可以。教授,你們是不是想出了什麼辦法?”
胡教授點點頭,說:“剛才我和巫師談了一會,又對他們流傳的那個口訣進行了討論,他也認為我的想法有道理。我想,我們必須打破這裡的能量平衡,才能迫使能量球綻開,才可能彎曲這個地方的時空,找到一條通往外界的道路,逃得出異度空間。我想,這個任務只有你能完成。”
我沉默了一會,問:“那,我該怎麼做?”
胡教授說:“剛才我仔細觀察了這個大廳的結構,發現這是個十分巧妙的覆蓋曲面,上面天穹的鑽石能量全部次第傳遞到能量球最上面的那個超級巨鑽裡,然後由它壓在能量球上,如果你能阻斷巨鑽的能量傳送,或者說,只要能稍微削弱一點,這裡的能量守恆就會馬上被打破,根據傾斜原理,不對稱將會越來越大,最後能量球會完全掙脫外界能量的束縛,就可能會綻開,我們也許就會找到出去的道路。”
教授說得頭頭是道,我心裡卻並不樂觀,因為他的解釋中沒有任何肯定的詞彙,從頭到尾都是可能、也許這樣揣測性的結論,這可不好。萬一他錯了呢,也許我們沒有找到出路之前就全死了。可現在不去試一試他的理論,早晚還是死,這真是個讓人進退兩難的選擇。
我在心裡想了不知多少遍,最後感覺實在沒退路了,只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