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知所措。
零零落落,有人舉了杯,沒舉杯的看著我。我苦苦一笑,看著我做什麼呢?又不是我敬的酒。我給自己的杯上倒了點茶,也站了起來:“幸福就好!”
還有什麼,比幸福更重要的呢?
你也說,沫兒,幸福就好!可是,墨含,你沒有告訴我,幸福是什麼?它是一個名詞嗎?還是一個泡沫呢?你在給我畫餅充飢呢!
那一杯,宋辭喝得急。40多度的白酒,雖然談不上很辛辣,但對於宋辭來講也是夠受的。一張畫著白白的臉,都咳紅了,還沒有緩過勁來。甚至,她都咳著蹲在了地上。
這時候,我像有些體會你說的。沫兒,喝酒一定不要喝醉。一個女人,醉酒的樣子,真不好看啊!就算,是假醉,也是極醜的。
娜娜起了身,輕拍著宋辭的後背。這時,新郎也走了過來,也俯身低問:“小辭,怎麼了?”
她揮了揮手,站了起身,輕拍著自己紅紅的臉笑著道:“沒事,沒事,就是被酒嗆了一下。”
7宋辭……7
新郎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帶著絲絲的寵溺,伸手攬在了她的腰上。
墨含,我是真的不是故意要去看章歷的表情的。可我就是想知道,他看著別的男人,手圍著心愛的女人腰時,會是什麼表情。
你知道嗎?我也曾想那麼做的。可我怕,怕你沒有一絲的表情。因為你說過,女人別用另一個男人來測試自己心愛的男人。
如果羸了,心愛的男人嫉妒了,那他便也記住了,曾有另一個人手挽在你的腰上。
如果輸了,你們便真的沒有退路了。
我輸不起,所以,我聽你的話。
伴郎給新郎、新娘倒上了酒,逗趣的樂呵道:“大家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啊!僅此一次,錯過不再來的啊!”
也許,是我們這群人,缺乏喜感。一桌九個人,竟然沒一個開口響應號召的。我想,最給伴郎面子的,估計也就是伴娘,咯咯直笑且無原因。
“來,來,來,敬大家一杯!感謝大家撥空參加我和小辭的婚禮,謝謝大家,有什麼招呼不周的地方,還望大家見諒啊。”新郎伸著手,和周圍的朋友幹著杯。那笑容滿面的 樣子,也沒有讓我覺得這場婚禮,真有什麼值得歡喜成這樣的。
可笑,倒是真的!
我將先前倒在杯子裡的茶水,喝了下去。冰涼,冰涼的,真難喝。
很久沒喝過這樣的茶水了,簡直就像洗茶梗的水一樣。我伸手,招呼了服務員,皺著眉頭指著茶壺道:“這裡面是什麼茶?”
服務員,伸手揭開壺蓋一看,又拿近了一步,嗅了嗅,蓋上蓋放下答道:“鐵觀音!”
鐵觀音?
這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哭,還是要笑了。我揮了揮手,讓她離去。被你養刁了的嘴,已經不習慣喝這樣的茶了。
新郎又被上一桌拉了回去,宋辭也隨著娜娜在身邊坐下。喝了兩口白木耳蓮子湯也就不再吃什麼。
娜娜說:“宋辭,你這禮服樣子挺好看的啊!”
宋辭笑了笑:“是嗎?以前在雜誌上看到的,一直喜歡。就讓裁縫師父按著樣子做了一件。”
宋辭在雜誌上看到的禮服是DIOR08年的聖誕款,那上身原本是奢華的綴飾,被裁縫師父改成了電腦刺繡。下面的篷篷裙,也只是做了幾圈的白紗,裡面做了個小小的襯墊。
對衣服,我已經不想再表述什麼了。可我看不得她那無所謂的笑。我總會想,她那一句,反正也就結婚穿一天。
宋辭,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她今天的酒量,真是超乎尋常的發揮。她起身,走到章歷面前,就這麼衝著他一笑。
這笑,是今天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