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說道:“此案應當由宗府裁斷才是啊。”
這話不假,在魏國,但凡是牽扯到王室子弟,基本上都會由宗府出面裁斷,而肅王趙弘潤,更是姬趙氏王室的嫡系成員,牽扯到他的案子,居然讓大梁府、刑部、大理寺三者裁斷,這讓褚書禮、唐錚、徐榮三人在意外之餘,苦笑不已。
當然,他們三人心中其實是清楚的原因的為了避嫌。
畢竟朝中眾所皆知,目前在宗府執掌大權的,並非擔任宗正的趙元儼,而是擔任宗令的怡王趙元。
不誇張地說,宗令之職,看似是宗正的佐官,但實際上,卻已架空了後者的權柄。
而這位目前在宗府執掌大權的怡王趙元,恰恰正是從小最疼愛肅王趙弘潤的六王叔。
在當初肅王趙弘潤不受魏天子器重的時候,趙元與趙弘潤這對叔侄,感情勝似父子。
因為這件事,大梁曾經甚至傳出過一則謠言,說怡王趙元疼愛肅王趙弘潤,曾因為其並無一子半女,遂懇請魏天子將後者過繼於他,只可惜被魏天子所拒。
因此,由於此番的被告恰恰正是肅王趙弘潤,宗令趙元為了避嫌,就不應當出面了,否則,縱使此案最終由宗府查證與肅王趙弘潤並無關係,也難以得到大眾的信任。
“兩位大人對此如何看待?”褚書禮詢問唐錚與徐榮道。
聽聞此言,徐榮捋著鬍鬚笑道:“還是先聽聽唐尚書的高見吧,唐尚書可是周尚書的得力助手。”他口中的周尚書,指的即是遇害的上任刑部尚書周焉。
因為三人當中徐榮年紀最大而唐錚年紀最輕,因此,見徐榮話已說到這份上,唐錚亦不好推辭,皺著眉頭說道:“唐某以為,此事應該不會是肅王所為。……肅王的脾氣性格如何,相信兩位老大人多少也清楚,像是會縱容部卒公報私仇的人麼?”
“唐大人的意思是,苑陵侯等人構陷肅王?”大梁府府正褚書禮皺眉說道:“可構陷這是重罪啊,更何況構陷的還是一位皇子……”
聽聞此言,唐錚苦笑著說道:“這也正是唐某想不通的原因。……似苑陵侯等人,應該構陷皇子是何等的罪名,輕則削爵、重則充軍,實在想不通他有何理由與底氣敢這麼做。”
“唐大人的意思是……”大理寺卿正徐榮的面色微微有些變了。
見此,唐錚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不不不,徐大人莫誤會,唐某並未懷疑肅王,唐某隻是覺得,只有在一種可能下,苑陵侯等人才敢……不,才會這麼做。”說著,他看了一眼褚書禮與徐榮,壓低聲音說道:“比如說,被逼無奈,不得不兵行險招……相信這幾日肅王的舉動兩位大人也看在眼裡,肅王拉攏成陵王趙等人,卻將苑陵侯酆叔等人推到對立面,可見肅王心中已有根治國內貴族的心思。可能苑陵侯酆叔等人亦看清了形勢,認為禍事就在眼前,因此來個先下手為強,攪壞肅王的名聲,聯合國內貴族抵抗肅王的打壓,這就說得通了。”
“言之有理。”
大梁府府正褚書禮與大理寺卿正徐榮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三位大人在大梁府小聚商議的時候,在肅王府的書房內,趙弘潤亦一臉冷笑地與宗衛們說著這件事。
身為當事人,趙弘潤自然最清楚他有沒有派人去做這件事。
答案當然是沒有除非他腦袋被門板擠了,才會下這種命令。
可關鍵在於,在當日慶王府的那場筵席上,他趙弘潤確實曾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要叫鄢陵軍去攪和苑陵侯名下店鋪這話,沒想到,事隔半月,苑陵城內那些苑陵侯名下的店鋪,居然還真的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攻擊。
“挺聰明的啊,這個苑陵侯……”
坐在書房的書桌後,趙弘潤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說道:“為了構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