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墨抱抱拳說道:“這兩日末將使將士們日夜趕工,已打造成井闌四十餘架,衝車十二輛,投石車五十餘架,以及攀城雲梯百餘架……”
“很好!”屈塍既滿意又欣慰地點了點頭。
記得他當初就器重晏墨,因此不遺餘力地將後者拉到鄢陵軍中,擔任一軍之副,輔佐協助他。
而事實證明,晏墨的確是一位能夠獨當一面的將領。
比如這兩日,就當屈塍苦思冥想如何用巧計攻克銍縣的時候,晏墨則履行著他作為副將的職責,按部就班地打造攻城器械,明顯是做好的最壞的打算——強攻銍縣。
而相比之下,商水軍的副將,那個叫做翟璜的老將,在屈塍看來就遠不如晏墨。
哼……商水軍。
暗自撇了撇嘴,屈塍環視了一眼眾將,沉聲說道:“諸位,明日強攻銍縣,望諸君全力以赴!……我鄢陵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優勢,可不能再讓商水軍趕超!”
“是!”包括晏墨在內,帳內諸將抱拳應道。
次日,也就是八月十八日,繼上回搶割銍縣外郊田地內的穀物一事之後,四萬鄢陵軍再次全軍出動,緩緩來到銍縣,陳兵於銍縣城下。
出發之時,屈塍派親衛向趙弘潤做了報備。
畢竟雖說趙弘潤將攻打銍縣這件事交給了鄢陵軍,但好歹也得請示一下,這是規矩。
當然,趙弘潤並不會阻止鄢陵軍的行動,甚至於,他帶著宗衛們以及肅王衛們,隨軍行動,在來到銍縣附近後找了一處視野較好的土坡,登高靜觀這場戰事。
而與大隊人馬一齊出動的,還有大將軍徐殷的汾陘軍。
這位大將軍將中衛營留在營內,帶著麾下愛將蔡擒虎所率領的西衛營,親自為鄢陵軍壓陣。
由此可以看出,汾陘軍與鄢陵軍的關係應該是很不錯。
“殿下。”
就在趙弘潤靜靜地看著鄢陵軍四萬大軍在銍縣南方排兵佈陣的時候,汾陘軍的大將軍徐殷,帶著愛將蔡擒虎以及幾名親衛,來到了趙弘潤這邊。
“大將軍。”趙弘潤朝著徐殷拱了拱手,隨即笑著調侃道:“徐叔,你這可是擅離職守啊。”
“哈哈哈。”在附近眾人的會心笑容中,徐殷亦哈哈笑了起來,指著身後的愛將蔡擒虎說道:“擅離職守,說的也是這混賬!……非要跟過來。”
聽聞此言,蔡擒虎伸手抓了抓頭髮,似埋怨說道:“大將軍,末將本來就不善於指揮軍隊,這場仗又輪不到我衝鋒陷陣,呆在軍隊裡怪悶的,你就讓我跟著你唄。……西衛營有許鄙在,沒事的。”
蔡擒虎口中的許鄙,即是他的副職,汾陘軍西衛營副將,是一位指揮型的將才。
誰叫蔡擒虎每逢戰事都是親自衝鋒陷陣在前頭呢?
眼瞅著徐殷無可奈何地搖著頭,趙弘潤微笑著說道:“徐叔,您對蔡將軍的寵信,就不怕其餘麾下部將眼紅麼?”
倘若這話換成別人來說,怕是有挑撥之嫌,但是這話從趙弘潤這位肅王口中說出,無論是徐殷還是蔡擒虎,皆沒有絲毫的不悅。
“這傢伙……”在趙弘潤困惑的眼神中,徐殷拍了拍蔡擒虎的臂膀,似回憶般說道:“徐某欠他一條性命啊。”
“哦?還有這事?方便透露麼?”趙弘潤一聽就知道這其中必定有什麼緣由。
“也沒什麼,不過是我汾陘軍上下皆知的事。”回頭看了眼一臉傻笑的蔡擒虎,徐殷笑著說道:“當初這廝啊,是上蔡那邊的諸強盜頭領之一,對我汾陘軍很不服氣。……你說他哪來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繞到我汾陘塞後方,襲擊我汾陘軍的運糧隊伍……”
可能是被提到了黑歷史,蔡擒虎滿臉尷尬地撓著頭。
見此,趙弘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