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已經被清理乾淨,刀無名問道:“兄弟,現在莊內還有殺天的人沒有?”
楓血揚眉說道:“自妖女逃走後,我仔細的盤查了一下莊內的人員,除了小青外,還有兩人逃走了,現在莊內應再沒有殺天的餘孽了。”
刀無名點頭道:“這樣就好,只是這筆賬我們遲些日子再和妖女清算。”
這樣,刀無名幾人暫時在橫劍山莊住了下來。
鮮薊情雖然還是象原來的一樣活潑,但是刀無名透過神識卻可以發現鮮薊情的體內有一股很是怪異的力量,這種情況自鮮薊情被救醒以後才出現,而鮮薊情的想法似乎也與之前絕然不同,整天纏著刀無名學習刀法,刀無名曾笑問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鮮薊情只是低聲的說了幾個字:“刀,我不想成為你今後的累贅。”
刀無名眼神露出溫柔的神情:“薊情,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任何人再來傷害你的。”
但是鮮薊情卻好象鐵了心一樣的,說道的聲音雖小,但是語氣卻透出無比的堅定,仍然道:“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想成為你以後武道生涯的絆腳石嘛。”在回中原的途中鮮薊情也曾向刀無名學武,但是那只是出於一種興趣遠沒有她現在心情的那種急迫感。
刀無名心頭黯然,鮮薊情自受傷被擄這件事情後,雖然口頭沒有說什麼,但是她已然明瞭江湖只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任何弱者都會成為強者的工具,如果不是當初自己的意外受傷,刀無名也不會孤身一人進冰原,再上不落皇朝,最後斬南宮小心與殺天結下死仇了。是以,鮮薊情才會如此固執的要學刀。
其實刀無名本無一式固定的刀法,在他看來,刀法本是死的,只有人才是活的,死的刀法對一個人來說根本就是一種束縛,只有當人真正的掌握了刀之後,刀法才可以活過來,所以,刀無名有的只有刀意,以他此時領會了虛無之道的武學境界來說,他的意志就是他的刀,手中的我意刀只不過是他表現刀意的工具之一而已。
但是刀無名雖然明白了鮮薊情的真實想法,卻發現自己無刀可授,因為刀無名知道,自己的刀法只不過是自己以自己的個性發展出來的武學,對於鮮薊情來說未必就適合,是以,他雖然在教鮮薊情的刀法,但是卻幾乎沒有動過手,他有時陪著鮮薊慢步,有時站在鮮薊情的面前幻化自己的刀意,讓鮮薊情親身的體會那個中的奧妙,他從來沒有教過鮮薊情固定的招式,他傳的只是虛無的刀意。
但是就算是這樣,鮮薊情領會得也是相當的迅速,這麼多天以來,鮮薊情雖然沒有真正的用過刀,但是刀無名卻已然可以感受到鮮薊情體內逐步旺盛的刀氣。
刀無名在高興之餘也有一點擔心,因為他知道,如果鮮薊情真的融合了自己的刀意後,那麼她就真的永遠都不可能再退出江湖了,江湖的陰險與毒辣她都會親身的體會,這對於鮮薊情天真的性格絕對是一個不幸的事情,自己雖然想從江湖上退隱,但是這些年來的事實已然告訴了刀無名: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所以,雖然看著鮮薊情的進步,但是刀無名心中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他有時真的害怕哪一天鮮薊情渾身鮮血的樣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月餘後,刀無名看到橫劍山莊再無異樣,而鮮薊情老是念念不忘中原的風土人情,是以,刀無名向楓血辭行,和著鮮薊情與鮮易天一起從橫劍山莊出走,而劍無雙也有自己的事情,在與刀無名相處了月餘後,也相繼告辭。
風城,一個月以前還是風雷堂的勢力範圍,但是在這一個月內,風雷堂的堂主紀天雷被黑獄的東方雷斬首,所以,現在的風雷堂再不存在,有的只是斷垣殘壁,還有就是取而代之的黑獄風城分舵,但是這些並不影響平常百姓的生活,在他們看來,不管是風雷堂或是黑獄,只要有他們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