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發熱了,她才反應過來。
是不是有點沒必要?
她只是奇怪人們為什麼偷看,又不是怕被人看,為什麼要快點走?
濟英一家三口這時迎了出來。
她忙甩開他的手。
直到近距離見到了濟英的夫人面對齊湛時的反應,她才終於知道了,那些人到底在偷看什麼。
她那已爬上細紋的芙蓉面一下布上紅暈,兩隻眼睛在齊湛身上掃來掃去,脫口而出:“可惜啊,老孃要是年輕個二十歲……”
“咳。”濟英重重咳嗽一聲,把她拉到身後,轉頭忙請齊湛、付希入座。
他心裡也是苦。
事情已成定局,這婆娘也高興於他最終活著回來了,昨晚卻依舊罵了齊湛半宿,他使了點特殊手段,才終於讓人停了嘴。
想不到她一見到真佛,居然換了副面孔。
這頓飯只有濟英吃的最難受。
齊湛面無表情,一舉一動卻淡定從容。
付希若無其事,因為本來就不關她的事。
濟英的妻兒都覺得,今天的早膳格外可口。
畢竟上首的那一男一女,實在太秀色可餐。
知道齊湛今日要趕往宣城,濟英忙道:“我昨夜已給宣城那邊去了信,城主到了宣城之後,必定一切順利。”
見到齊湛投來一個讚賞的目光,他這才稍稍放了心。
要是因為妻兒的冒犯,齊湛對他心懷不滿,那就麻煩了。
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有。
齊湛道:“可有岷、憲二城的訊息?”
那夜惠城外的小樹林,岷、憲二城主當場離去,是因擔心城池被青寧城主趁虛而入。
他前幾日只顧著操心瓜分安城的事了,倒沒有想起過那兩城的事。
忙拱手說:“我今日就派人去打探,一有訊息,馬上給城主傳信。”
從城主府出來,齊湛帶著付希直奔宣城。
一道同行的,還有之前那二百人。
付希打馬過去,“天黑前能到宣城嗎?”
“嗯。”他聲音淡淡。
想了想,她又說:“也不知道問風有沒有開啟城門?”
迷煙的主意是她出的,要是失敗了,總歸是不會高興。
“應是開啟了。”他沒有看她,目視前方,“若是出了意外,問風會傳信過來。”
她聽了心想,沒有信過來,所以是沒出意外的意思了?
宣城這邊,大意外沒有,問風昨夜子時前已開啟了城門。
卻出了個小意外。
宣城主輸了賭約,意味著宣城已經是他家主子的了,宣城主的人也是他主子的了。
這麼一想,問風便把人帶著一道進城,也沒有限制他的自由。
不曾想,宣城主甫一進城,就下令命人把他們一行給圍了,並揚言賭約作廢。
理由是,問風用迷煙的行為讓人不齒,勝之不武,他不認。
卻也沒有把問風一行人殺了的膽子,怕齊湛報復。
問風看出了這一點,帶著那兩百人很輕易就從包圍中脫身。
沒有離去。
排排坐在牆頭罵架。
“輸了不認,不要臉的老東西,我要是你,下半輩子都不敢出門了,免得讓人笑話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