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解釋:“以前有侍衛帶過女子回來,後來才知道,那些女子是別人安排的細作,軍師也是擔心……”
望舒一個眼神掃來。
顧茂再一次閉了嘴,且縮著腦袋退至了眾侍衛的後面。
他目光一轉,又看向付希,眼神探究打量。
付希看得好笑。
她倒是沒生氣,只是若一聲不吭就此揭過,也是辦不到。
迎上望舒的目光,付希負手笑道:“公子的名字取得真好。”
望舒面色訝異了一下,微微一笑:“哦?怎麼說?”
付希目含讚賞:“望舒,月也。月老專管婚姻之事,想不到公子也熱衷給人保媒拉縴,實在是妙極。”
望舒嘴角的笑意微滯,心想,她這樣的舉動可不像細作所為。
細作只會討好他,哪裡會打趣到他身上來?
心裡打消了對她的懷疑,可對於她的大膽打趣,卻有些不悅。
還未說什麼。
又見她神色一變,目露苦惱:“只是月老是天上的媒神,在咱們人間,給人做媒的叫做媒婆。
以後該怎麼稱呼公子?叫媒婆好像不對,畢竟公子是公的不是?這可如何是好?”
話落,那一雙黑黝黝的杏眼瞅著他,神情無辜,要向他討個答案的模樣。
望舒再維持不住面上的溫和,墨色的長眉蹙了起來。
他此刻就想問一句,這女子,主子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
望舒按了按額頭,怪里怪氣道:“便是我誤會了姑娘,姑娘也不必得理不饒人吧。”
付希聽了這話差點笑起來。
我都承認錯了你還揪著不放,太過分了。
這樣倒打一耙的論調真是不分古今。
付希挑眉:“禮尚往來罷了,公子別生氣啊,你看我就沒生氣。”
望舒神色錯愕了下,忽地笑了。
語氣意味深長:“主子親收的貼身侍衛,果真不一般吶。”
付希自認贏了一局,道了一句“過獎過獎”,越過他,走進了門樓。
很快她卻麻爪了。
偌大的庭院一片幽靜,遠處倒是亮著盞盞燈火,她卻不知道該往何處去。
“之前不知主子在外新收了侍衛,事先沒有做準備,莊子裡的院子都住滿了,現下可如何是好?”
身後傳來望舒的聲音,怎麼聽怎麼幸災樂禍。
付希回頭一瞥,果然見他臉上滿滿的得意之色。
她暗道糟糕,這笑面虎怕是要趁機為難她。
話說齊湛也實在不靠譜,對她的住宿問題都不做安排?
“不勞軍師費心,齊湛的住處在哪裡?我找他去。”付希道。
她要去和齊湛談談,何為老闆的自我修養。
望舒邁步到她近前。
笑得和煦如春風,語氣卻帶諷意:“要找主子告狀去?說我一個大男人,欺負了你一個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