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為了救你那叛徒老爸!而我爸還躺在醫院裡,以後能不能活都不知道!你這個噁心的女人,聽說你還打掉了我們荀家的種,我只想說打得好!你這種賤人不配懷著我們荀家的種!”
她越說越激動,最後竟然哭了起來,“表面上銀利還有我們的份兒,可在我們簽了那份股權轉讓書之後,就已經和銀利沒有任何關係了,沒有銀利的荀家人,你知道代表著什麼嗎?”
這是左佐第一次見到她哭,荀良媛從小到大都在父親的保護下長大,要什麼就有什麼,可在一夜之間竟然失去了所有,身無分文,她哪裡接受得了。
此時此刻,她恨不得能殺了左佐,霍地上前一步,暴跳如雷地指著她的鼻子,“滾!你給我滾!”。
荀良佑在這時回來了,他把荀良媛強行帶了出去,門外傳來女人失控的哭聲,充斥著絕望與憤怒。
沒過多久,荀良佑又回到臥室裡來,他拿出了手機遞給左佐,“他已經安全回到家了,你可以打個電話給他。”
左佐沒有接,她不知道要跟左利民說什麼,做出了對不起荀家的事,而荀家還傾盡了所有去救他,在發生這種事情的情況下,她真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麼。
“對不起。”她又哽咽了,垂著頭沒臉面對荀良佑,喉嚨有些疼。
荀良佑將荀良媛灑在她身上的現金一張張撿了起來,收好放進床頭櫃裡,然後坐在床邊,左佐伸手抱住了他,把臉埋在他胸膛前,一遍遍地說著,“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荀良佑伸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啞聲道,“不是你的錯,不用你道歉。”
“我錯了,我錯了好多好多,孩子突然就掉了,如果我……如果小心一點……”她說說停停,這時候才驚覺這是已經是個無法挽救的悲劇,淚大顆大顆地落。
“別哭了。”
荀良佑將她拉起與自己面對面,用指腹溫柔地幫她抹掉眼淚,然後沿著淚痕一路親吻下去,覆住她的唇,親密地貼在一起,一下下地吮著吸著,呼吸緊緊纏繞在一起。
中午荀良佑喂左佐喝了一碗粥,守到她睡著自己再出門。
左佐睡得迷迷糊糊的,像是聽見了有人進來開門的聲音,還以為是荀良佑,眼睛睜開一條縫兒想看看,哪知竟然是荀良媛。
荀良媛正在悄悄地開床頭櫃,見到左佐睜開眼睛時嚇了一大跳,心裡頓時有一種像是偷東西被抓住時的羞辱感,沒過一會兒她收斂好神色裝作嚴肅道,“看什麼看!我來拿我的錢!閉上你的眼!”
說完她就把手伸進床頭櫃裡,把她今天甩在左佐臉上的那疊現金拿了出來,放進自己包裡,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左佐腦子嗡嗡響,根本聽不太清楚她在說什麼,渾渾噩噩地閉上眼,還以為是在做夢。
晚上文卉芝和荀良萱過來了,四個人召開了家庭會議。
銀利被奪走,荀文正昏迷不醒,頂樑柱倒了,四個人都很有覺悟,接下來他們還有可能面對世人的白眼與唾棄,以前得罪了好多人,現在失勢了,自然會有人藉著這個機會落井下石。
最重要的還是荀文正,他現在還在醫院裡,雖派了人守著,但文卉芝還是覺得不放心,她提議讓他搬到這裡來。荀良佑義正言辭地拒絕,“還是讓他到你那兒去吧,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你可以照顧他。”
“憑什麼要到我那裡去!我已經和他離婚了,沒有義務照顧他,要不是因為你們幾個是我生的,我才懶得過來!”
荀良佑不慌不忙地答,“那也行,我找個年輕能幹的小保姆來照顧他。”
文卉芝臉色變了變,沉默了好幾秒,才不情不願地應道,“我就照顧他三個月,他要是沒出息到三個月都不能醒過來,你看我不把他埋了。”
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