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難受到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小佐,你還不過來看看我。”
“你別裝了。”
“我沒裝,是真的。”說完他別過頭去,沒再發出任何聲音。
左佐坐了一會兒,以為他真出問題了,連忙湊過去看,荀良佑“虛弱”地哼了兩聲,“我真的難受……”
左佐沉默了十來秒,一臉難為情,但還是答應了,“……我幫你。”
聞言荀良佑快高興壞了,只不過敲門聲很不應景地傳了進來,門外的人說的中文,說葉先生回來了,可以用晚餐了。
“吃飯吧,可以吃飯了。”左佐說著就起身,荀良佑不情不願地跟著起來,臉色臭得很。
吃過晚飯之後,荀良佑和葉渠在客廳裡坐,左佐自己回了房,進屋之後就想去洗澡,哪知聽見了有人敲窗戶的聲音。
她連忙走了過去。
方燁祈衣冠整齊地站在窗外,左佐嚇了一大跳,怕荀良佑會突然進來,連忙跨步出去,可一看到樓下守著的人時,她又急急忙忙地把他拉進房裡。
護著他的舉動幾乎是反射性做出來的,左佐想不了那麼多。
她把落地窗關好,放下窗簾,抓著他的手心急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此刻她的腦子裡浮現過很多場面,大致上都是混亂的,可有一瞬間,出現了在獵場裡時她所看到的那個人。
左佐瞪大了雙眼,看著方燁祈英俊的臉龐後忽然明白了什麼,厲聲問道,“今天你是不是去獵場了!?”
意識到自己太大聲,可能會被外面的人聽到,她變得有些慌慌張張的。方燁祈面色如常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就是我。”
此話一出,左佐更加驚慌了,顫聲問了句,“對他開槍的,是不是你?”
“沒錯,”方燁祈承認得很乾脆,在別人的地盤上他鎮定得不得了,“就是我打的。”
左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反應過來的,她的腿有點軟,顫顫巍巍地走到門邊,把門反鎖,然後再走了回去。
方燁祈等她走到自己跟前,氣定神閒地接著說,“這一槍是我還給他的,別人不敢動他,我敢。”
“我知道你敢,你很了不起,可以了嗎?”
左佐的語氣有些冷,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傷人,方燁祈不可能察覺不出來,不悅地皺了皺眉,“這次他死不了,你看著,等下次……”
“你夠了,”左佐哽咽著打斷,心裡難受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別這樣了行嗎?打打殺殺的什麼時候才能是個盡頭?”
“你是在乎我的,不然你也不會拉我進來,還把門反鎖。”
“既然你知道我在乎你,那你能為我著想下嗎?燁祈,你打傷的那個是我丈夫,以後我要跟他過一輩子的,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辦?”
“離婚,小佐,你跟他離婚吧,我這次來,是來帶你回國的,他要呆在這裡,就讓他呆。”
方燁祈說著就伸手去拉她,左佐用力甩開,後退了兩步,“你瘋了是不是?你打傷了人,而且這裡又有那麼多人,還敢說這樣的話。要是被良佑聽到的話,你……”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改口道,“燁祈你走吧,先回家去,你呆在這裡不安全。”
“我什麼都不怕,就怕你不在乎我。葉渠算是個什麼東西,他敢動我,我要他後悔都來不及。”方燁祈冷哼了兩聲,聲音裡帶著幾分不屑,“葉芙那事你知道吧?她是我讓人綁過去的,葉渠早就查出來了,可惜他不敢動我。”
左佐越聽越不敢相信,那天確實聽見了葉芙的聲音,可她愣是沒想到竟然是方燁祈綁過去的。那寶貴的東西對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來說,簡直比性命還要重要,可他竟然做得出這種事情來,本性該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