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他還真的是隨意做出來的,哪有想那麼多。
荀良萱氣紅了臉,皺了皺眉,舉起球杆作勢要衝過去和他單挑,荀良佑嗤笑兩聲,“動不動就要打人,你也沒禮貌。”
說著他挑釁地把手伸長了些,球杆的皮頭差點戳到了荀良萱的鼻子,荀良萱氣炸了,舉著球杆真的衝了過去。
左佐推門進去的時候就見到他們姐弟倆舉著球杆互相殘殺,看到站在一旁的邢琰,便想上去跟他說一人拉一個,把人拉開,哪知邢琰舉著球杆也衝了上去,三個人混打在一起。
不對,是他們兩個打荀良佑一個。
幾年前荀良萱把邢琰帶回了家,兩個人在院子裡散步,不知道怎麼搞的就吵起來了,眼看著就要動手開打,邢琰一怒之下就將荀良萱給推倒在草坪上,強吻。
剛好被溜貓的荀良佑看到了,臉色大變,媽了個巴子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幹出此等傷風敗俗的事情,還是對他三姐。
鬆開銀剛,箭步衝上去,將邢琰抓了起來,拳頭緊握對著他的眼睛就是兩下。
邢琰被這兩下打懵了,萬萬想不到荀良佑會突然衝出來,而且還打他,以至於沒能及時還手,腹部又捱了一拳,痛哼了聲,剛準備還手時,荀良萱衝上來了。
“你打什麼打?我跟他親嘴礙你什麼事?湊熱鬧找存在感是不是?”她憤怒地衝上去,抬手把邢琰挨的其中兩拳給還了。
五分鐘之後,荀良佑和邢琰頂著對熊貓眼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荀文正一下來他就怒氣衝衝地跟他告狀,“爸,三姐肯定不是我親姐,竟然把我打成這樣!”
荀良萱臉紅脖子粗地反駁,“要不是你先打邢琰,我怎麼可能打你?”
“我要不是看你被他欺負,我怎麼可能動手打人?真是好心被雷劈了。”
“誰被他欺負了?”
“他把你按在身下難道不是欺負?”
說到這裡荀良萱終於紅了臉,再也沒有話反駁,垂著頭吞吞吐吐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邢琰抓住了她的手,見事情敗露,只好招了。
兩人十幾歲就好上了,畢業之後,荀良萱剪短了一頭海藻般的長髮,跟著邢琰去了軍區。
荀文正突然笑出聲來,荀良佑罵他們不要臉,害他出門頂著兩個黑眼圈總被人圍觀。下次找準時機,再見到他們兩個坐在一起親熱時,他拿來了被單,把兩個人蓋起來拳打腳踢痛打了一頓,報完仇開車溜走了。
後來他出國了,荀良萱和邢琰沒有機會找他報仇,便把這件事記到現在,如今正好,拼了。
左佐急紅了眼,想上去把人拉開又不知道要拉誰,思考了兩秒鐘,跑上去把電源總開關開了,整個地下室一下子暗了下來。
十分鐘之後,四個人都回到了一樓的客廳裡,各個受了不同程度的皮外傷。
左佐把電關了之後,他們哪裡還看得到是誰和誰,在黑暗中抓到了誰就打誰,打到最後累了就住手。
知道他們停了,左佐便重新把電源開啟,去把荀良佑扶了起來,帶著他走了出去。荀良佑垂頭親了她一口,嘴裡說著沒白對她好,知道要幫誰,也知道怎麼幫,三個人混打總比兩個人打他一個好得多。
荀良佑臉上沒受傷,手臂和腰際處卻青了一大塊,也不知道是被誰打到的,左佐想給他上藥,可手還沒碰到就給他揮開,“死不了,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我真的沒事。”
“誰關心你了,你要是出什麼事,你媽第一個找我麻煩。”臉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左佐收回了手。
荀良萱和邢琰是相互攙扶著回到一樓的,兩個人坐在沙發上,於菲拿來了藥膏給他們擦,他們也跟荀良佑一樣,拒絕上藥,痛死也不讓對方看低。
左佐懶得理他們,望了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