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反悔?”
“我反悔什麼了?南苗是南苗,我們越族是越族,現在我們越族代表的是三族的立場,你讓我們加入你們,憑什麼?你們可說說有這樣的道理?”
劉愈把問題拋給了場上的觀眾,因為彼此有嫌隙。當然沒有一家肯為南苗說話,尤其是中苗的人,一個個都罵南苗的人太霸道。
儂衣正要發作,突然從他身後走出個不高的身影,便是這幾天一直當看客的南苗理老儂阿六。
“年輕人,有話好好說。何必把關係鬧那麼僵?”儂阿六走上來,不是質問劉愈的背信,而是用很和緩商量的語氣。
人家客氣,劉愈也不能太霸道,劉愈淡淡一笑道:“還是老人家說話中肯。”
儂阿六露出讚許的笑容。點點頭道:“年輕人,你要開什麼條件。儘管提,我們南苗是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人的。”
“理老,您這句話就說錯了。我們從來都不是自己人,我也沒說過,要跟南苗的人當自己人不是?”
儂阿六臉上的笑容稍微僵了一下,劉愈能猜出此時這老頭心中肯定是怒極,本來大理老之位已經到手,現在卻因為這小子的突然變卦而橫生枝節。
“昨天,我們不是還將禮物送過去?”儂阿六依舊保持平和的語氣問道。
“哦,那些禮物不是見面禮?還有條件的?那真是要不得了,禾盧達求,你讓人把南苗的禮物給抬出來,這禮物我們不能收。”
禾盧點點頭,趕緊去叫人抬禮物。禾盧這麼積極,也是想著,現在三族手上有兩分在手,未必需要看南苗的臉色,現在說不定還可以搏一搏大理老的位置。不但是禾盧,三族的人基本也都這麼想的。
儂阿六年老體弱,此時氣的拿著手杖的手臂都在發抖,如果這年輕人把禮物抬出來,那就證明南苗是耍手段來賄賂,擺明了是要讓他難堪。
“不必了。”儂阿六抬起手略帶怒意道,“禮物就當是南苗送給越族的見面禮,不過年輕人,你要為今天的傲慢負責,你會知道後果的!”
說完,儂阿六往自己南苗陣營走去,而且似乎要招呼著帶人走。
中苗暫代理老儂多上前,攔住儂阿六,道:“阿六理老,你這是何意?”
儂阿六冷冷道:“我們南苗一向習慣自己過自己的生活,不會跟其他部族合併,也不會接受一個不相干的大理老的調遣,現在,我們要回去,以後中苗和南苗也不能互相干涉!”
儂多怒道:“那你就是看大理老新喪,準備把苗部分裂?”
儂阿六繼續往前走,道:“你說是分裂,那就是分裂。除非,你們中苗肯依附於南苗,不然,不能怪南苗破壞苗部的團結,只能說你們中苗仗勢欺人!”
越族等三族不肯把選票投給南苗,現在儂阿六又以苗部的團結來威脅儂多,讓儂多把大理老的位置讓出來。儂多臉上也滿是恨意,但他顯然不會這麼輕易把到手的勝利拱手讓出。
“那南苗有何危難,也休想得到中苗的援手。”
儂阿六冷哼一聲,不再做停留,帶著族人徑直離開。
比試結果剛定,南苗的人就先撤出了大民族,這令全場的人都有些沉默。就連白族和北苗,也心生退卻之意,留下就代表要聽命於他人,而走了,便得不到援助。南苗有不聽號令的實力,但白族和北苗沒有,所有他們雖然心中糾結,還是暫時決定留下。
儂多上前,看著劉愈道:“既然三天的比試,中苗和越族都獲兩勝,那明日便加賽一場,誰取勝,便推舉哪方人為大理老,如此可有異議?”
“沒異議。儂阿羅,不知可否談談?”劉愈突然問站在一邊不語的柳麗娘。
柳麗娘笑道:“付離達求遠道而來,應該好好休息準備明日的比試,你我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