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睡不著,給你們守著。”
韓家姐妹這才去睡,有劉愈在房裡坐著,兩姐妹很快進入夢鄉,還能聽到妹妹韓小婷微微的鼾聲。
“這也是難得的溫存。”
劉愈一夜未睡,黎明的時候,劉愈過去幫韓家姐妹歸攏了一下被褥,怕她們著涼。看著外面魚肚白的天空,劉愈知道該出發了,不想跟韓家姐妹告別,免得徒增傷悲。
昨日約定好在棋樓匯合,那裡也是這次出征的起點。
第十八章 “養老軍”的抉擇
“師傅,情況有些糟糕。”這是蘇彥見到劉愈說的第一句話。
太陽昇起,一夜未眠的劉愈稍稍有些困,聽了這等喪氣話不由瞥了蘇彥一眼,沒吱聲。
很快李糜和隋乂也趕來棋樓,胡軒雖然不能遠赴宛州,也來送行。
乘著馬車到了城東的軍營,士兵在外操練還未歸來,劉愈先行檢視了糧草和武器,蘇彥在後面跟著有些緊張,不斷說些話煩著劉愈。
“無過便是功的差事,有什麼糟糕不糟糕的?”劉愈實在被蘇彥嘀咕的心煩意亂,沒好氣道。
蘇彥被說的一愣,完全不明白劉愈說的什麼。
蘇彥十四歲前接受的是皇家正統的教育,請的都是國學大儒教課。不過他就像一個初中輟學在外浪蕩的社會青年,肚子裡的學問也僅限於以前學的那點。
李糜笑著拍拍蘇彥的肩膀給他解釋了一下,大抵說這駐防宛州的差事,只要按時到沒逃兵就算是完成任務,事後的功勞簿上就會有他蘇彥一筆。即便突厥騎兵真的逛了大半個中原殺到了宛州也沒蘇彥什麼事,指望宛州城駐守的那點人去抵禦突厥鐵騎還不如直接撒腿撂挑子來的直接。
等李糜解釋完,劉愈轉過頭對蘇彥露出個鼓勵的笑容,道:“其實這是皇上對你的恩賜,擺明便宜你,事後應該順理成章封你個不大不小的爵位。”
蘇彥驚喜了一下,馬上又愁雲慘淡:“若是突厥鐵騎真的攻陷長安可如何是好?”
劉愈頭一甩,繼續沒好氣道:“那就等你在外另立山頭,封自己個天下兵馬大元帥好了。說不定下一屆皇帝就是你了。”
出外操練的將兵不久便回來了,劉愈看了一下,果然如同蘇彥說的情況不怎麼樂觀,本來一營兵馬怎麼也有上千號人,如今只是將兩個騎兵團合在一起,便當成是一營,人數連三百人都不到。
大順朝騎兵以團為單位,一團編制是一百五十騎,這兩團騎兵明顯都是被挑選以後剩下的,不能稱之為老弱卻也戰意不強,個個像是蒸發幹水分的茄子,好像太陽地一曬就揮發了一般。兩個團編制都不滿,一團人也就一百二三十人的模樣。
兩個騎兵團原來的正尉一提拔,便是這一營的正校尉和副校尉。官階還是原來的品級,從六品。
正校尉名叫齊方,年三十,長安人,據聞還是出自書香世家,可惜家道中落便從了軍。年至三十還未娶妻,主要是他常年在軍中,長安城的大家小姐看不上他,他又看不上一般的鄉野村姑,典型高不成低不就。軍功所得的十幾畝田放出去收租,養活著他年邁的母親。
一聊,當得知劉愈是定國侯劉兆的兒子,齊方的情緒有點變化。原來齊方少年在軍中頗有威望,也立下功勳,只是在操練時候跟劉兆有些相左的意見,便被劉兆“流放”到預備營,同時失去了升遷的機會。
“劉參佐,你放心,在下不會因一些事情對你有何成見。”
參佐並非是官職名,是軍中對將官幕僚的一種稱謂,參謀輔佐之意。
副校尉張無諸到是個爽快人,大大咧咧的漢子,本就是鄉野漢子不通文墨,家裡有兒有女的,只是說話帶著濃重的關中腔,令劉愈聽著很不舒服。
“餉銀和餉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