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下人匆匆來報,說女帝正拿劍架在王爺脖子上。他是女帝自小培養的心腹,自然瞭解女帝的脾氣性格,不論發生多大的事,女帝都是先冷靜的分析,然後再想辦法解決,從未有過慌張或是衝動,女帝曾說過:“慌張和衝動的後果就是死亡。”但現在又是怎麼了?
女帝見範仲來了,心知他不會騙自己,便又逼問軒轅斐,實則是偷偷詢問範仲:“快回答朕的問題,玄燁在哪裡?為何要刺殺她?”
範仲瞭然:“女王陛下,在下可以作證,王爺沒有派人刺殺少公子,更不可能知道少公子在何處。”
軒轅墨辭握劍的右手無力的垂下,原本帶著狠意的雙眸此時卻充滿了絕望,眼淚又要不爭氣的落下,聲音顫抖,帶著毫不遮掩的脆弱:“她在哪裡?她到底在哪裡?”
軒轅斐知道有人在陷害他,不管是誰,他一定要揪出來,並不是為了眼前的女子,而是為了自己的野心,看到女帝脆弱的一面,他竟抑制不住內心的高興,這妖女也會有哭的一天,但是面上卻是一副擔心的樣子,恭敬道:“女王陛下,肯定是有人陷害臣,臣懇請陛下將事情的原委告知於臣,臣定能助陛下找到真兇。”
軒轅墨辭將在林子中的發現說了一遍,而正是這一遍,讓她發現了一個被嚴重忽視的細節,哪有刺客行刺還帶銅牌的,若不小心掉出來,身份不就暴露了嗎。這分明就是陷害,只是先前自己整顆心都是怕失去玄燁的恐懼,竟沒能鎮靜下來好好分析,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
範仲見女帝低頭沉思,眼中的慌張全然不見,清冷之中帶著一絲從容不迫的鎮定,他就知道,那個運籌帷幄,能夠決勝千里的女帝,又回來了。
而此時,三人的心中,鎖定了同一個人。
軒轅墨辭獨自坐在紫陽殿中,右手一遍一遍的撫摸著已去掉血跡的玉佩,上面還殘留著玄燁的體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度。她多希望這是一場夢,雖然很讓人心痛,但至少她的玄燁還在她身邊陪著她。如果那時自己沒生氣,沒有回紫陽殿,沒有阻止鍾離找回她,沒有一時興起寫上那個“好”字,她的玄燁就不會、就不會……一滴晶瑩的淚珠滴在玉佩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軒轅墨辭抬袖將淚滴擦乾,悲傷的雙眸中帶著狠決,玄燁,你是朕的人,朕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你的人。
軒轅斐眯著眼,雙眼中帶著濃重的戾氣,範仲站在他的身後,期待的看著他,似乎在等他說什麼。片刻後,軒轅斐自口中吐出一個字:“好。”軒轅斐向來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竟敢陷害他,真是找死。又向身後的人吩咐:“你快去準備,別露出什麼馬腳,事成之後,本王絕不會虧待你。”範仲領命退去,臉上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
谷亦含半跪著,恭敬地向面前的男子說著她查到的訊息 :“少玄燁師承玉崑山慕容衝,是一個孤兒,自小被慕容衝撫養長大,她還有一個師姐,名叫明陽,比她早兩年下山,最重要的一點是,少玄燁是女兒身。至於她的身世,只聽說她是被她師父自一戶人家抱回來的,其他的,屬下沒有查到。”她說的是實話,的確沒有查到,少玄燁的身世實在是一個謎,讓她無從查起。
軒轅奕冷笑的看著她,而谷亦含絲毫沒察覺到危險將至,仍是恭敬的半跪著。
“谷統領還真是忠心呢!”
谷亦含半跪著的身體一僵,聽出這句話中含有別的意思,她強壓制住心中的不安,裝作平靜的樣子,露出一個違心的笑容:“王爺說笑了,王爺是亦含的主子,亦含理所應當忠於王爺,替王爺辦事。”
軒轅奕冷冷一笑:“谷統領怎能忠於本王呢,谷統領可是陛下的人呢。”
谷亦含笑容僵在臉上,皺了下眉頭,只是一瞬,便又恢復了正常,笑容卻不減:“亦含怎會是陛下的人呢,亦含此生只忠於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