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我媳婦夜不歸屋,在外亂搞男女關係,難道我管一管還有錯嗎?這本該你廠長管的事。
我不再承認是你的媳婦。蓼花聽了插嘴。她這麼講,嘴裡還噴出白沫星子來,由於距離徐梅近,差點噴濺到她臉上。她本來就氣惱,這話讓她氣惱至極,就衝著蓼花破口大罵,蓼花也寸步不讓,與之對罵起來。
廠長大聲吼道,不要在這裡吵。然後瞅著徐梅說,要罵人就給我滾。徐梅眼一橫,說你做廠長的,講不講道理?廠長心想:你這個下作的女人還想教訓我?就抓住她講話的紕漏予以反駁,好,就算你講道理,我問你,你說蓼花亂搞男女關係,有什麼證據?
這可把徐梅問啞了,她眼珠一挪,找不出合適的話攻訐,卻看見那個男工陰陽怪氣地站在蓼花的旁邊,原來徐梅與蓼花在這裡吵嘴,就是他向廠長遞了信兒,廠長才趕來的。
徐梅似乎一切都明白了,在氣頭上又唐突地嚷道,她夜不歸屋,便是證據。這話當然站不住腳,徐梅像是臨時給自己找個臺階下,說過之後,就轉身走出廠門,又聽見背後有人用蔑視的口氣奚落她狗屁胡說。她知道自己寡不敵眾,便當作沒有聽見,離開廠區。
徐梅回家後,撲在一張沙發上放聲大哭,兒子史藍看見媽媽
哭,也跟著嗚嗚地哭起來。徐梅哭,倒不光是生蓼花的氣,還有些生兒子的氣,兒子太弱智了,以致一個醜陋的女人都看不起他而跟別的男人去了。以前她指望蓼花做工賺錢添補家裡的生活之用,未料現在出現這種結果。
生活窘迫讓她感到窮途末路了,這會兒,她擦一把眼淚,跑到典當行去說要將家裡的別墅當了,典當行老闆問了那別墅的面積及其建築樣式,說可以典當80萬元,我一時沒有哪多錢,但可以給你找個買主,過兩天你再來。
兩天後,徐梅去了,那典當行老闆說,我給你75萬元當是不當?徐梅反覆思量,這麼多錢也夠她花個幾十年,再也不用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