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前是誰,此後,他就是我的敵人!”
田珪子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和孔茂捷一起,拉開了屬於他們的戰爭的序幕。
而在這個最初的鬥爭時刻,他們首先需要的是整理自己的內部,找出內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們堅決不相信都察院在整個事情的發生過程當中什麼都不知道。
若是整個都察院的人都被瞞得死死的,那喬豐等人的政治技巧未免太強。
內鬼,一定有內鬼。
朝廷吏部和復興會組織部都是有非常真實的人事大權的,但是這種權力絕對不是毫無制約毫無限制的。
不單單是對朝廷吏部有監察職責的都察院,對組織部有直接監督職責的復興會監察部也要進行一波內部清查。
都察院和監察部裡面,一定有內鬼,否則這兩道防線不可能面對如此明顯的利益交換而全無反應。
喬豐的囂張和某些人的著急恰恰證明了這兩個部門裡一定有他們的協作者。
在田珪子忙於黃河工程、孔茂捷一人獨木難支的情況下,這兩個部門裡的某個人或者某些人已經完成了他們的身份立場轉變。
而這個轉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又是透過什麼途徑實現的,雙方又是如何打配合、給孔茂捷編制資訊繭房的,很值得探討。
喬豐那邊還是沒有反應,無論田珪子怎麼審問,他都沒有給出更進一步的回答,默不作聲,面容灰敗。
樊江被逮捕入獄,全家人也一起被軟禁起來,相當於是一種另類的保護,但是他知道的實在有限。
喬豐不怎麼信任主動找上門來的樊江,雖然對他吹噓了不少事情,比如某某某花了大價錢請我把他的子弟安插到某個關鍵崗位上之類的。
但是這些吹噓內容模糊,沒有具體指向,不能當作證據,也無從下手調查。
在缺少突破口的情況下,十分鬱悶的田珪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點。
“我記得喬豐是在給蘇家做工的時候結了婚,我還去參加過他的婚禮,之後有了個女兒,我們北上的時候他女兒都好幾歲了,這麼些年過去,也到了該出嫁的時候了吧?”
同樣感覺很苦悶的孔茂捷眨了眨眼睛,忽然意識到田珪子是什麼意思了。
“您是說……他的親家?”
田珪子點了點頭。
“我去民政司檔案室查一查他家的婚姻關係,說不定能查出來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