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象化了。
想來應該是對家的懷念。
豬肝最補血,宋于慧特意炒了一盤,可應再芒最討厭吃內臟,看著豬肝滿臉拒絕,在宋于慧的半百勸阻下,應再芒夾了一小塊吃下去,隨即捂著嘴就要吐,逗得宋于慧扶著桌子笑。
晚飯後應再芒沒有立即上樓,因為商恪還沒回來,宋于慧也坐在身旁陪著他。宋于慧準備了些紅棗讓應再芒當飯後零食嚼著吃,窗外的夜色濃烈,但看上去很溫和。
宋于慧看著應再芒鼓著嘴吃紅棗,一臉的欲言又止,應再芒不可能忽略,便出聲問:“怎麼了宋姨?”
宋于慧嘆息:“寧寧,你別怪阿姨多嘴,那晚到底發生什麼了?我從來沒見過商恪那麼慌張。”
應再芒愣住了,他根本想象不到商恪慌張的樣子,還是為他:“……我哥?”
宋于慧面帶回想:“那晚我就在一樓,聽到聲音我就出來,看到商恪居然是跑著下樓的,表情很……我形容不出來,以前夫人出事的時候我都沒見他這麼緊張。”
“當時很晚了,他要開車出去,我問他去哪,他就說要去找你。”
應再芒訝異,也就是說,那晚他的電話打給商恪之後,商恪就開車去找他了,而且他從醫院醒來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商恪,幾百公里,那麼遠的路,商恪用一個晚上抵達。
應再芒罕見地出現了難言且複雜的情緒。他當時不是故意打給商恪,因為他知道商恪距離很遠。
應再芒也沒有想過商恪會毫不猶豫地跨越幾百公里去找他。
他以為他對商恪沒那麼重要的。
宋于慧說著,發現應再芒眼眶裡逐漸閃爍出淚光,她連忙抽了紙巾去擦:“怎麼了寧寧?哎喲,阿姨不是故意想惹你哭的啊……”
應再芒也覺得這麼哭鼻子有點丟人,可他只要想到商恪沒有停歇地徹夜開車幾個小時到達他的身邊就收斂不住眼淚。
商恪到家時就看到了應再芒哭紅的眼睛,宋于慧還在一旁拿著紙巾很溫柔地勸哄,商恪以為出了什麼事,問:“怎麼了?”
“哥……”應再芒一看到商恪,像是形成條件反射地起身就抱住了他,抽噎中混合著濃重的鼻音,那一刻愧疚漲滿了應再芒的情緒,“我再也不亂跑了……”
商恪的神情頓時放鬆下來,拍了拍應再芒的後背,放低語氣說:“記住你向我做出的承諾。”
宋于慧準備好商恪的晚飯,應再芒已經吃過了,但還是坐在餐廳看商恪吃飯,過後兩人一同上樓,應再芒的房間最先到達,但他的腳步沒有停下,跟在商恪背後進了他的房間。門一關上,商恪就感覺到有一雙手臂輕輕環在他的腰部,應再芒的臉頰貼著商恪的後背,手臂試探著收緊了些,用黏軟的語氣說:“哥,我想和你接吻。”
房間裡還沒來得及開燈,商恪沉默地注視著黑暗,時間緩緩流逝,久到他足夠適應昏暗的環境,商恪低頭就能看到腰部應再芒的手臂,但沒有推開,只淡漠地提醒:“應再芒,我說過,那些事不能做了。”
應再芒不滿地哼了一聲,耍無賴似的緊緊環住商恪的腰,用額頭在商恪後背蹭,擺足了不依不饒的架勢:“哥,就一下,就一下好不好?求你了哥哥……”
商恪還是不說話,應再芒故意晃動身體:“哥……我有點暈,我貧血了哥,我看不清,我好像要掉下去了……”>>
應再芒就感覺到商恪一點一點轉過身,他們的擁抱變為面對面,商恪一直以來都是堅韌、冷漠,但此刻應再芒勝券在握,他知道商恪不會拒絕他,於是他只仰起頭等待著。
有溫熱的呼吸逐漸接近,商恪的眉眼近在咫尺,在昏暗中應再芒肆無忌憚地打量,嘴唇貼到柔軟後應再芒就閉上眼。商恪好像故意的,碰了碰應再芒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