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不明白,他都順著陳望的意思岔開話題了,怎這個人還繞回去。
“你不也護著我嗎?救我許多次的人是你,這比你是陳望要重要。”
陳望愣了愣,終究是沒忍住笑出了聲,他像是摒棄了在眾人面前樹立的冷漠淡薄形象,變得慵懶閒散起來:“能得你這句話,我也不算虧本。”
雲小么看著他,暮色漸深,他其實已經不太能看清陳望的輪廓,但他知道此刻的陳望是輕鬆的。
這不像先前任何一次見到的他,之前的陳望,哪怕看似什麼事都不在意,卻也是繃著心絃。
“這世上真有這般神奇的事?”
陳望聽懂了他的話:“應該吧,反正我是遇見了。”
“那陳望呢?”
“投胎了吧。”
“是那一次摔跤?”
“嗯。”
雲小么哦了聲,他與原先的陳望並不熟悉,雖說是同鄉,可也只有數面之緣,知道原先的陳望死了,他只是有些難過,但並沒有太傷心。
只是何玉蓮
“那嬸子她也知道?”
陳望還是有問有答:“她不知道。”
雲小么又哦了聲。
陳望問他:“你要告訴她?”
雲小么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不想說,你也不想說吧。”
“她現在挺開心的。”
是啊,開心就好,想來原先的陳望也是想孃親一直開心的,何況這人對何玉蓮也極好,是真當自己孃親孝敬的。
“那你是誰?家住何處?多大年紀?怎麼死的?可有人供奉你?”
他一連幾個問題,查戶口都沒他仔細,陳望笑道:“問這麼清楚,還想嫁給我?”
“你怎麼”雲小么把頭縮了回來,“這筆賬就算扯平了,我不想了。”
“也叫陳望,今年二十有五,為了救人死的。”掩護隊友也算救人,他這麼說也沒錯,陳望這樣想。
他問了五個陳望才答三個,想來剩下的兩個是不願意告訴他了。
也叫陳望“難怪你喜歡年紀大的,原來年長我這許多。”
“”他什麼時候喜歡年紀大的了?“成日胡思亂想,走吧,回去了,都等著你吃飯。”說著先站了起來。
雲小么也撐著要起來,可剛站好,就感覺一股麻勁湧上來。
他疼的嘶了聲。
陳望聽見了:“怎麼?”
“腿麻了,你扶扶我。”他伸出手。
陳望無情嗤笑:“真是沒用。”說是這麼說,卻還是扶住了他的手臂。
雲小么抗議:“不許欺負我。”
陳望哼笑了聲:“還嬌氣。”
“你壞蛋。”
“壞蛋要鬆手了。”陳望假意要放開。
雲小么腿上的麻勁還沒緩過去,要是陳望驟然鬆開,他非得一屁股墩子坐回去不可,於是下意識地用自己的手握緊陳望支撐柱他身體的手臂,嘴上急急道:“不許。”
陳望又笑了。
等雲小么緩過腿上的麻勁兩人才回去。
回到茅草屋,晚飯已經做好,是一碗寡淡的雞蛋湯麵。
面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