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踏著落日餘暉把宋頌送回了家。
他在宋允的廚房與他說了好幾句話才出去。
剛走出宋允家的院子,就看見一道身影踏進他家院門。
雲小么一愣,嘴巴快過腦子,喊出聲:“陳望!”
陳望聽見聲回過頭,見到他,停下了往裡跨的腳步。
兩人隔著數丈的距離對望著。
雲小么看著他,他那日起得晚,忘了陳望穿什麼衣裳出門,可身上這一套是他常穿的,這人的的確確是陳望。
有時候想他想的緊了,雲小么就會抱怨自己,那天早上做什麼睡那麼死,若是起來送送他就能多看兩眼,也不至於午夜夢迴時對著空房間睹物思人。
他在看陳望,陳望也在看他,不過陳望先反應過來,退出院子,向他走去。
雲小么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到面前,還看見他抬起了手:“哭什麼?”
雲小么連忙抬起手抹,果然是一手的淚,他又哭又笑的,也委屈:“你壞蛋,這麼久才回來。”
陳望抹乾淨他的眼淚,捧著他的臉,低聲問:“想我了?”
雲小么低聲傾訴:“想,每日都在想,度日如年。”
陳望笑了:“那讓我看看,是胖了還是瘦了?”
“才五日能看出什麼?”
陳望有理有據:“既是度日如年,那也是五年沒見,這麼長時間不該有些變化?嗯,沒瘦。”
雲小么聽懂他是在揶揄自己,不滿地哼了聲。
陳望還是笑,他低下頭,與雲小么額頭相觸,低聲呢喃:“我也想你,想得抓心撓肺。”都是初嘗情滋味,他並沒有比雲小么瀟灑。
就連他現在的遊刃有餘,都不過是仗著年長雲小么幾歲換來的體面罷了。
“你”
陳望就著這個姿勢,親了下他的唇,認真賠罪:“抱歉,不該去那麼久的。”
雲小么忽的紅了眼睛。
這人就是這樣,總有股神奇的力量,既能讓他身披盔甲也能讓他繳械投降。
真是再也沒有向他這樣會挑撥人心的了。
可他偏偏卻甘之如飴。
“勞駕,麻煩讓個道。”
聽到熟悉的揶揄聲,雲小么嚇得一頭扎進了陳望懷裡。
陳望只能摟著他,用手臂擋住宋朗的視線。
沒有非禮勿視自覺的宋朗聳了聳肩:“這可不怪我。”誰讓這兩人要親熱也不知回去自己屋裡,擋在他家門口。
陳望沒理會他的打趣:“託你帶的東西呢?”
“給。”宋朗把手上提著的東西給他,完了又掏出一個錢袋子,“剩下的。”
先給的是兩提油紙包著的,一提方方正正,有三四包,另一提鼓鼓囊囊,規則不一,不知是什麼東西。
“多謝。”陳望一手全接了過來。
宋朗嗯了聲。
陳望摟著雲小么走了。
知道他臉皮薄,也沒讓他把臉露出來,而是用手臂護著,自己先側開身子,半推半帶著他。
雲小么整張臉都紅透了,先前見到陳望情難自禁,一時忘了這時辰宋朗該回來了,甚至還是在他家門口
陳望忍著笑:“你先去屋裡,我和娘她們打聲招呼。”
雲小么低低嗯了聲。
陳望提著東西去了廚房,廚房裡何玉蓮正在炒菜,鍋鏟滑進鍋爐裡,哐啷作響。
“娘。”
一片繚霧中,何玉蓮抬起頭:“欸,你回來了,幾時到的?”
“剛到。”他把提著的東西放到桌子上,湊去灶臺那邊,晚飯簡單,一道肉條絲瓜湯,一道小蔥豆腐,“我買了燒雞。”
何玉蓮定定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