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也是新買的,這裡可以省一筆,碗筷也是新的,就只要買豬肉和年貨,這有個五六百文就差不多,而我手頭上還有二兩多銀子,把年貨買了,剩下的等春天買小雞小鴨和種子,唔還有耙地的事”
這樣一算,二兩銀子也不多。
陳望聽他算了一通,覺得自己不每年掙個百兩實在是對不起他:“實在不行,我賣”
剩下的話斷在雲小么一個瞪眼裡。
雲小么再次強調:“不可以打這個主意。”
陳望就給自己的嘴做了一個上鎖的手勢。
“等明年我們自己種了糧食就不用這樣捉襟見肘了。”
“嗯。”
陳望也在想,若是想掙錢還得是做生意,可做生意他又不懂,他上輩子是一個只知道殺異獸的人,更不可能忽然覺醒生意腦。
還得向宋朗取取經。
腳盆裡的熱水已經變溫,陳望拿自己的腳背蹭了蹭雲小么的腳:“還泡?”
“不泡了。”
他很自然地提起腳,並等著陳望給他擦。
倒不是他想,是被陳望養的,他正長身體的時候遇上旱災,身體就落了病根,雖說是喝了藥調理了,可也不是三兩個月就解決的事,平時不顯,到了冬天就氣血跟不上,睡半宿手腳都是冷的。
所以每晚睡覺前,陳望都會讓他泡泡腳再睡,而這時候雲小么就會拉上他一起,等躺進被窩,兩人身上都是熱烘烘的。
陳望極其自然地彎下身子幫他擦腳,完了才擦自己的,然後把腳盆裡的熱水端出去倒掉,這才折回來鎖上門摟他。
他一湊近,溫熱的吻就落在雲小么的鬢角。
雲小么掀眸看他:“你昨晚才要過。”
陳望嗯了聲:“我明日要出門。”這一趟估計也得要個日才能回來。
雲小么一時陷入兩難境地,思慮許久,才小聲和他商量:“就一次。”
陳望鬆開他,身子一躺,四肢一攤:“你自己來。”
雲小么蹙眉:“我怎麼來?”
陳望有心逗他,好整以暇道:“書上看的忘了?”見雲小么不說話,他又道,“我平日怎麼做的,你照做就是。”
雲小么開始嘀嘀咕咕。
陳望充耳不聞,挑著眉,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最後雲小么不得不把那拋之腦後的“知識”撿回來,並付之行動。
書上是先撫摸他把手覆在陳望胸前然後是親吻,雲小么湊上去,像陳望那樣,從他的眉心一路往下
翌日,遠方天光乍現。
陳望不得不放開溫軟的心上人,起床去掙錢。
他收拾了兩套厚衣裳,出門之前,又返回去親了親還在夢鄉的雲小么。
小呆瓜昨晚上了他的當,醒過來估計又得惱火他一陣子,不過嘛
陳望低低笑了兩聲,幫雲小么掖好被子,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他猜的不差,雲小么醒來後確實捶了兩下床,自打跟陳望成親以來,這床就不知捱了多少無妄之災,但凡它會說話,都得去衙門訴它的冤情。
雲小么爬起來,不小心瞥見床上的痕跡,又把陳望拖出來在心底下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