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妖獸也有妖獸之間的規矩。
雖說遠不如人類設立的條條框框複雜，但是妖獸們也十分看重。
而這些規矩之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許背叛。
“如今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有什麼辯解的？”
女子冷眼看著被五花大綁的晨東，身旁還放著之前那個被他砍掉頭的大祭司的化身。
“我本來也沒什麼要狡辯的，只能說天不順我，碰到這麼多坑貨，用生生在1萬種成功的方法中找到讓我失敗的方法，玥玥真是為難他們了。
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否則就憑我天衣無縫的偽裝，你如果能發現得了我呢？”
晨東滿臉不甘，事實也是如此，如果這次要是沒有那幾個蠢材搗亂，他會順利的潛伏到前往天龍秘境，然後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幹掉大祭司或者聖女，取代他們的位置，成為妖族新一代的領頭人。
但是可惜，人生沒有那麼多如果，輸了就是輸了，只能說成王敗寇，一切皆有命數。
“說看吧，你為什麼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也要潛伏在聖女大人身邊，並且為什麼要在這時候跳出來？”
女子警惕地看著晨東，如果晨東要是不能給出一個讓她滿意的答案，她會馬上動手，給晨東一個痛快。
“事到如今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你應該不會認為天龍秘境的事是什麼秘密吧？事實上不止我，應該很多人都盯上了他們才是。
這人在妖族至高的位置上待太久了。影響了很多人的利益，自然就會有很多人對此感到不滿。”
晨東說話的語氣輕鬆，就像是在陳述一件與他無關的事一樣。
“不管生意如何，既然不能給妖族帶來利益，那就可以被拋棄，我這麼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懂的吧。畢竟你應該也是當年那場大戰的參與者。”
女子的臉色難看不已，人族有人族的底牌，妖族自然有妖族的老祖，當然兩者的作用大不相同。
人族的底牌都是為了保護人族安定而存在的，但那些妖族的老祖卻只顧自己，以及自己種族的利益。
如今大祭司跟聖女在對抗人族的同時又在不斷內鬥，消耗了大量妖族新生力量的同時，又沒有給妖族帶來什麼實質性利益。
長此以往，自然很多老祖對他們的行動感到不滿。
說到底，晨東一個人是沒那麼大力量的，他只不過是那些老祖推舉出來代替大祭司或者聖女的人選而已。
這樣就解釋了為什麼他明明實力不強就可以統率那麼多人，因為實力對於那些老祖來說根本不重要，那些老祖只是需要一個聽話的狗罷了。
“你難道就甘心做他們的走狗嗎？就算是你真的成功上位，不也只能是一個無法做決定的傀儡。”
女子再次開口，但是聲音卻沒有最開始的嚴肅堅定與形容，語氣中甚至還帶上了一絲茫然。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可是我沒有辦法啊！就算是備受屈辱，我也終究是活著總比那些叫嚷著有尊嚴的去死的人好得多吧？
無論是大祭司、聖女亦或是你都不是底層，沒有體會過底層妖的生活有多艱辛，你們是絕對想不到底層妖的生活會是怎樣的。”
晨東說這話時雙眼通紅，神情都罕見地染上了一絲癲狂，就好像整個人瘋魔了一般。
那是妖吃妖的世界，弱者只有被當成食物的份，只有強者，才會有絕對的話語權。
他曾經有幸福美滿的家庭，但就是因為大祭司跟聖女不斷消耗妖族兵力，導致民間有無數妖成為了那些士兵的口糧。
他僥倖死裡逃生，但他的妻兒子女，他年邁的父母，都成了妖族士兵的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