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外面現在打起來了嗎?我感覺應該差不多。”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都已經被關在這裡了。”
“那又如何,難不成就因為你被關在這裡,外邊那些不是你的同族了嗎?”
“你倒不如祈禱他們會戰敗,這樣,咱們還會有一線生機,要不然……戰時動亂,你有幾個九族?”
軍營的地牢裡,兩位囚犯小聲交談著,因為地牢的牆壁足夠厚,且位置足夠偏僻,所以他們壓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現在還關在這裡,等待有人來處置他們。
就在這時,他們只聽到一聲嗤笑聲。
循聲望去,就看到一位少年正滿臉不屑的看著他們——此人正是趙良。
“這注定是一場敗戰,打從最開始,我們就輸了。”
“你這人,同是人族,怎麼能心思如此歹毒,你說,如果還是讓那群狐妖贏了,你會有什麼好處?最後不也會落得一個死的下場嗎?”
之前支援人族勝利的男子憤怒的說道。
趙良冷笑,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他倚靠在房間的角落,聲音低沉而充滿嘲諷。
“你們這些天真的傢伙,以為勝敗只關乎種族?哼,真正的贏家,從不只看戰場。
狐妖若勝,我們說不定還會有生路,但若是大夏獲勝,那麼我們只能在這陰暗的地牢裡,等待未知的終結。
說什麼九族牽連,可笑至極,這世間,唯有智者才能生存,至於你們這些愚忠之輩,不過是炮灰罷了。”
說完,他輕蔑地冷笑。
原本他實在不太想跟這些愚者交談,但聽他們一直在那裡絮絮叨叨,終究是有些令人厭惡。
趙良的眼神愈發冰冷,他昨夜剛經歷過一場審問,臉上還殘留著未乾的血跡和淤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是對這些愚蠢之人的嘲諷。
他緩緩站起身,走向那兩人,每一步都彷彿踏在刀刃上,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昏暗的燭火照射下,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像是一頭即將捕食的猛獸,讓人心生寒意。
他與兩人只見雖然隔著籠子,但是他們都能感受到深深的壓迫感,就彷彿在他們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頭兇猛的野獸一般。
“你……”
其中一人看著趙良,手指指了半天,臉都憋紅了,也沒勇氣說出一句話來。
趙良也不屑與搭理他們,見他們不再說話,也就回到了牆角,閉上雙眼開始休息起來。
然而,他沒休息多長時間,就再次被一陣喧鬧聲驚醒。
趙良猛地睜開眼,耳邊是雜亂無章的敲擊與呼喊,他皺眉,目光穿透昏暗,望向那些被鐵欄分隔的囚犯們。
他們像發了瘋一般,用拳頭、用身體撞擊著牢門,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金屬顫音和絕望的咆哮。
塵土與碎屑在昏黃的燈光下飛舞,空氣中瀰漫著焦躁與不安。
趙良站起身,走到牢欄邊,眉頭緊鎖:“怎麼回事?”
一個囚犯喘著粗氣,眼神興奮,就算是回答趙良的問題,手上破壞牢門的動作也不曾停下一刻。
“看管計程車兵,一夜未歸,怕是……出了變故。”
話音未落,又是一陣喧譁,抬頭望去,趙良發現,居然真的有人破門而出,興奮的向門口走去。
看到有人成功,那些囚犯顯得更加興奮,手下的動作也都更加賣力。
但是下一刻,那個逃走的人突然回來了。
不過,他是站著出去,躺著回來的。
所有人畏懼地看向門口,就見一少女此刻正單手拖著一人,如同拖拽著無生命的玩偶,步伐穩健地不斷往回走。
那人四肢無力地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