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從,“我的僕人會帶你離開,請原諒,我現在必須去料理國王的葬禮了。”
“好,是的,當然。”小葉森格倫出門前仍然不忘討好王后,“請告訴王后是我替您出的主意,謝謝。”
哼,不必等你出我的房門,你出賣王后的訊息就會傳到她耳朵裡,相信你的下場會比那些被她挖掉雙眼的人更慘。
第170章 國王的葬禮
泰倫斯站在窗前,仔細思考接下來的行動。必須要快,得趕在王后消滅證據前揭露她的殘暴行為,這樣恐怕就等不得柯林則帶回的魔法了,沒辦法,事態無常,遲則生變。
他伸手帶上窗子,讓外界的所有視線都無法穿透木窗看到自己,然後親王緩緩合上雙眼,調動自己體內的魔法,感受能量的奔湧,接著,他身邊的空氣如水波一般飄蕩起來,一股混亂的氣流騰空而起,紫色的混沌之火在四周牆壁上投射出長長的影子,最後凝結出一個矯捷的身影——一隻五彩斑斕的豹靈。
“吼!”豹靈伸了個懶腰,仰天長嘯一聲,然後才慢慢踱到主人身邊,高傲地抬起頭接受親王的撫摸。
“去給我找出那幅織錦,還有那些失去眼睛的人們。”親王在靈獸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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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儀仗透過幾重內門,來到聖堂中心的大殿,順著穹頂下的七條寬闊走道走下去,七條走道在中央交會,周圍的貴族在泰倫斯親王行至身邊時紛紛跪下,儼然在參拜新任國王。
在大殿由水晶、玻璃和黃金砌成的巍峨穹頂下,馬修??弗里曼的身軀靜躺在平臺上的大理石臺上。
死去的國王頭頂用無瑕水晶和金絲鑄成的優雅冠冕,穿著一身金光閃閃的板甲,厚重的鐵板毫不在意死者是否能承受自己的重量,工匠們精心為板甲漆上了暗紫色瓷釉,胸甲、護脛和手套均有繁複的黃金羽形裝飾,護手圓盤則是弗里曼家族的族徽,長槍貫日徽標。國王胸前放了一把鍍金劍鞘、紅寶石裝點的巨劍,用鍍金鎖甲手套牢牢地握住,劍身闊大而修長,將老國王乾癟的身軀襯托得竟有些偉岸。
修士們把我的哥哥打扮得似乎要去參戰,這太可笑了,他的一生何曾帶領士兵親身衝入過浴血的戰場,他的戰場在狩獵場裡、在妓女的床上、在無休止的酒席間、在一切生色犬馬出現的地方。
可是沒辦法,我愛你,老哥。你在王宮範圍內的荒淫無恥沒有擴散到你的子民中間,你的統治平穩而寬厚,你是個有智慧的老頭,唯一的遺憾是沒能為弗里曼家族延續後嗣,不過這樣也好,如果那個惡毒的海根女人生下兒子,事態可能會變得更糟。
此刻,那惡毒的女人正跪在國王的靈前,面容慘淡,目光呆滯,整個人彷彿被悲痛壓跨一般輕柔無力,她身披的兜帽斗篷潔白猶如新雪,長長的頭髮如一泓銀色的清泉,流淌於她的雙肩後背,斗篷下的長裙則裝飾有珍珠母與金葉,不得不承認,即便在沒有任何妝飾的情況下,迪安娜王后依然是個美女。
氣定神閒,這女人手中一定握有國王遺詔。泰倫斯想。他接過大主教手中的蜂蜜蠟燭,象徵性地在哥哥頭頂的兩根長生燭上取下火種。由於迪安娜指定自己全權負責國王的葬禮,這些繼任傳遞之類的瑣事就理所當然地由自己代勞了,她的用意很明顯,想要引起旁人關注我的篡奪之心,但並不高明,相反大部分弗里曼家的屬臣都支援我,王后的這一舉動只會推波助瀾,將我順理成章地推上王位。
身穿純白絲袍的修女手持發光魔晶,口中輕唱著讚美詩,在大理石臺周圍不停環繞。如果是在哥哥生前,他肯定樂意有這麼多美麗的少女環伺於身邊。人都死了,還要這些虛禮有什麼用。
泰倫斯走至石臺的下首站立,等待著這繁瑣禮儀的結束。
表情木然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