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疼。
實話實說,我沒啥帶娃的經驗。
我自己都還是個寶寶呢,平白無故地在這個世界裡甦醒過來。我怎麼來的,我為什麼來的,一概不知。
要不說我討厭一問三不知呢。我自都有這麼多己搞不清楚的事情,你再給我的疑問裡添磚加瓦,是不是就太過分了?
那到最後,我也就只能拿出我的本源大法了。我自己好好生活天天開心總是沒錯的吧。那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我啥都不想了,還不行嘛。
就是吧。偶爾,極其偶爾,我也會回憶起過去的時光。
能保留點此前的,為數不多的,除了伊西恩之外的記憶,已經是我格外珍重的饋贈了。畢竟大部分都不算很美好嘛。
很可惜,在那些格外珍重的饋贈裡,並沒有如何哄娃的部分。被哄的部分倒是很多。
真的,腦仁疼。
妖精們的哭聲強烈又委屈。她們無法言語,平日裡依靠著我的魔力支援,才能做點文字表達或簡短語句。
但只是在我耳邊乾嚎,那可真是想嚎多久就嚎多久。尤其是大家一起嚎,穿透效果簡直是翻倍地漲。
天知道我費了多少心力才把她們的情緒穩定住,才保住了我脆弱可憐的小耳朵。單單是這點浪費的時間,都足夠我跑出二里地了。
“不是,不是浪費……”
“為了我親愛的可愛的妖精們,怎麼能說是浪費呢?”
“我就是不大會表達而已嘛。”
眼看著小傢伙們的哭鼻子動作又要開始走上不受控制的軌道,我也只能趕緊自我檢討地糊弄著。寄希望於上天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讓我做出哄孩子這一極不符合我身份形象的舉動了。
「提問:你的時間很富裕嗎?」
“好好好。我真是謝謝你的提醒。小傢伙們的哄騙交給你了。你熟門熟路。”
“畢竟,我是真的不會帶娃嘛。”
好嘛。我現在也算是知道,這過去獨當一面威風堂堂的妖精們,到底是受了誰的影響才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就是你啊球球。我費了多大的心神才安撫住的她們,在你眼裡就一個驅趕回妖精屬性書就完事了?你這就是代為管理的職責所在了?
可球球還是白眼我一翻就算是對我的回應了。緊接著抄起來的又是我的面板,似乎是在標記記錄時間曲線,但那個動作實在是讓我腦袋發顫。
算了算了。我還是集中心思在這大森林裡的行進上吧。就算這一路上都跑得跌跌撞撞的,也足夠我一門心思地行進很長的路程了。
尤其是現在,密林裡的鐵傢伙們還在為了密林深處的黢黑而頭疼不已時,我更是能趁著他們製造的冗雜聲勢開溜到更遠的地界。
說實在的,其實我也不是不懂妖精們的選擇。對面的山頭全是急行軍掉頭下山的鐵疙瘩,把我朝那邊帶不就等同於自己下鍋嘛。
所以說人類這個保守的作風真是一點都沒變,在面對突發事件時甚至還不如我的妖精們會變通。他們太難做出瞬時的反應。
層層彙報,再層層向下傳達直到做出反應。有這個功夫,突發事件早就結束了。
估摸著也是山上那群狗男人給包抄上去的鐵傢伙們做出的彙報,又要留守人員仔細搜尋,又要大隊人馬掉頭包抄。
想圍個大圈的心思是不錯,就是這動作實在是太慢了。
幽閉密林裡的黑漆就是咱的掩護。還有跟隨我而來的束靈們,並沒有計較我現在的困境,依然盡心盡力地幫助我進行逃竄的掩護。
順著束靈們打打鬧鬧的指引,我已經能確認自己是在向著密林的深處鑽去。現在根本不是計較跑動方向的時候。身體上的跌撞損傷都讓我難以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