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蠢問題?”
“那當然是啊。你看看我,多可憐啊,被無數的因果牽絆,不得脫身。”
“伊西恩的世界那麼大,我卻只能在這渺小的村落裡彷徨。深切地說明了,咱們需要儘快脫身,告別麻煩。”
“不過我也不太可能就此丟下小喇叭不管,畢竟事情的起因在我,做一個有始有終的人也是很重要的。咱主打的就是一個問心無愧。”
“你今天是怎麼了?放火炸房,挨炸的是我哎。怎麼你也傻了?”
「交流:那就這樣吧。」
“那就這樣吧?”
“你在說什麼胡話呢?”
“給我回來說清楚啊!!”
不過我現在是有點暈乎就是了。尤其是緊張的情況一過,這早先壓住的暈乎勁又上來了。
可惡啊,早知道就往身上抹點那便宜酒算了。
本著對演戲認真負責的心態硬灌了兩口,一直靠魔力去硬壓那種不適感。結果又被那個奇怪的小石頭抽了藍,生生鬧成了這樣失控的場面。
然而,球球只是又白了我一眼,就不再作聲。自顧自地趴在我這堅硬的頭盔上了。根本就是沒大沒小,硬生生扯著我的頭盔來操控我前進的方向。
“你這不太對吧。我怎麼看哪都一樣呢?”
“話說你能不能輕點扭我的脖子,好幾次我都快被撅過去了。”
我當然是毫不客氣地大放厥詞,對球球發動一番狂轟濫炸好報我這麼久以來深受嘮叨的委屈之仇的時候,當然就是現在了。
儘管沒有回應,但不妨礙我罵得很開心。
就是那叮叮噹噹的聲音真的很煩人。
似乎是鐵器在互相碰撞的聲音。怎麼的,坎魯斯那老頭子回來了?加班加點的認真態度很不錯啊。
畢竟這是在村子裡,更何況熱鬧的集市近在眼前。像這樣臨時抱佛腳地打鐵也不算很奇怪。
遠遠地就能看到,四濺的火花裹挾著魚龍混雜的叫罵,一切都挺正常的。
如果能搞清楚自己現在在往哪條路上走,而不是像當個坐騎一樣,被人牽著到處跑就更好了。
“你到底是想把我引到哪去啊?這規格統一偶有花紋的院牆,不像是去麗莎夫人家的那條路吧?”
那邊可是經常連院牆都沒有,主打的就是一個相互信任。
球球還是沒有回應。唯一有變化的,就是撅我腦袋的力氣更重了。
痛死我了。可惡的是,純粹程式產物的球球根本不擔心會被 npc 們看到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你們不都是程式嗎?
反正看到我這不時被扭過腦袋的樣子,路過的村民或是駐防的鐵傢伙們大多都以為是我在表演什麼行為藝術而退讓三分。偶爾會有想要上前來詢問一番的守衛,也被球球操控著我的手一陣胡亂比劃讓人家躲避不及,都恨不得要退到河邊上去了。
我怎麼記得,好像什麼時候說起過守衛的問題來著……完全想不起來。
反正當做高階守衛肯定是沒錯的。
是說,高階都高階了,可為什麼後退要手舞足蹈連滾帶爬的呢?球球你到底在用我的身體做什麼?!
“我冤不冤吶,每次都是你的過錯卻要我來承擔所有。”
“不對,你給我等會。河邊……你不會又想把我帶溝裡去吧。哎哎哎,第三次了,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啊!!”
喪盡天良啊,我真是感謝天感謝地感謝有你這麼個大冤種陪著我。
還是該說,有人陪就不錯了?總好過躺在病床上等死來得強?自我催眠是吧?這也太牽強了吧。咱好歹是新時代的花朵呢。
“你倒是理理我呀,不然我這樣自言自語看著很蠢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