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聽牆角聽錯了地方,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對你們的身份好奇而已,既然是白墨城的貴客,在下便不叨擾了!”
實際上她只是對關小昭的身份好奇。畢竟一個女修,修為高容貌美,還一副和易寒之熟識的模樣,自然就激發了她的嫉妒心與好奇心。
但是她一點也不想聽到這種修真界秘聞啊!而且是這種只要我們怎樣怎樣就能夠拯救修真界的秘聞!
誰想要去當勞什子救世主!
說得輕巧,可聽起來就知道是去送命!
她慌慌張張就想往後退,但是易寒之已經從她跌進來的那個大洞走入。
易寒之平靜而冷漠,他拍了拍花十五的後背,以示安撫之意。
被白絹勒住的眼眶空洞而沒有焦距,轉向攬月君的方向:“你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
“不錯。”攬月君坦蕩承認,望向花十五的目光別有深意:“對於你的父親花平,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他不是我的父親!”
花十五的怒氣噌地冒上來。也許不止是憤怒,還有假裝遺忘的絕望和怨恨。
“他殺了我娘……”眼瞼中有冰涼的淚液溢位,“青年時拋家棄子,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了,結果是一場噩夢!”
她扶著易寒之的手臂,渾然未覺此刻她終於能同思慕的人如此親近:“說什麼像關牧鹿那樣修行無情道--他根本就是入了魔!”
“逝者已矣,生者還當堅強。”攬月君沒有打斷她的宣洩,而是在最後安撫道:“況且,你現在也找到了目標,不是嗎?”
他的眼中有明顯的揶揄,花十五這才發現自己與易寒之如此近。她的臉微紅了紅,卻沒有鬆手,而是握得更緊了些:“三郎,你竟然也會跟蹤我,必定也是心裡有我的,是不是?”
易寒之沒有搭理她,而是抬手兩枚梅花鏢擊中了院中高大的石榴樹,削下一條枝幹。
原本落葉蕭條的石榴樹上瞬間顯現一個人影,敏捷地跳下樹來,抱怨道:“我都準備要逃跑了,你偏偏要把我打下來。三郎你可真不夠意思。”
沈無常一向對易寒之直呼其名,“三郎”這個稱呼是剛學來的。
易寒之登時黑了臉,再度甩出一枚梅花鏢,從沈無常的耳畔飛過去。
沈無常理了理袍袖,對攬月君道:“不愧是攬月君,一石數鳥。現在大家都聽見你的計劃了,這就是你的目的,把我們都牽扯進來?”
攬月君面對他的指控,面色絲毫未變。而蕭乘貘看著被打下來的沈無常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神色。
沈無常沒好氣地甩眼白道:“看我落難你就這麼得意?要不要讓我現在就向逍遙傳信,就說蕭鬼海那個不要臉的老牛吃嫩草,拐騙了他最小的徒弟,你看逍遙會不會來找你拼命?”
幾位大能之間的嫌棄與互相嫌棄開始的快,結束得也快。
事實上,他們遠比普通修士更加清楚,目前面對的是怎樣的危機。
白墨元君的語氣淡漠,語意卻鏗鏘有力。
“從你進入白墨城的那一刻,我就猜到了你大概會做什麼。”
他對攬月君道:“但我還是來了,並且聽完了你的計劃。雖然我認為它不太可行--但在別無他法時,也只能選擇最壞的辦法。”
易寒之用他慣常的譏諷語氣道:“我的劍還未生鏽,你做了這麼多年的白墨城主,可還記得如何戰鬥?”
沈無常毫不在意地回擊道:“反正不會比你差。”
花十五其實是最想逃跑的那一個,但是易寒之已經表明了態度。
她鼓足勇氣道:“反正上戰場也是死,人間界被魔族攻佔也是死。我雖然半點也不想去魔界,但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