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刀,但與此時刀架在脖子上完全是兩碼事。
幾步路,腿都嚇軟了,哪裡有勇氣去抹脖子。
氣得翻白眼,一邊被閔章推著往外走,一邊罵道:“吃裡扒外的東西,竟對自己家裡人下手,我早就同大爺說了,這兩人心思不正,不是個好東西,遲早會壞事。”大爺不聽,非說兩個敗家子,能成什麼氣候。
成何氣候?如今刀都駕到她脖子上來了!
可後悔已經晚了。
人被閔章刀抵住脖子,徑直往門口走,身邊的僕人一靠近,刀便往她肉上貼來,誰還敢貿然上前。
謝大爺一走,謝家的房門早就封死了,守門的侍衛先看到了前面的謝劭,忙一步山前攔住,“大人吩咐過,誰都不許出去,三公子還是好好呆在府上。”
說完又看到了身後走來的三奶奶,還有大夫人
突然察覺出不對,仔細一看,才發現大夫人脖子上抵了一把刀。
而大夫人如同見到了救星,帶著哭腔吩咐道,“快,快把他們擒住。”
“誰敢動!”不待侍衛反應,閔章一把抓住大夫人的肩膀,刀又往把她脖子上一送,大夫人頓時軟了骨頭。
侍衛瞬間明白了過來,一面緊張地盯著大夫人脖子上的刀,一面防備地盯著謝劭,“三公子休得胡來。”
謝劭面無表情:“開門!”
“沒有謝大人准許,恕屬下難以從命,屬下勸三公子還是早些放了大夫人,切莫做了讓自己後悔之事。”
謝劭沒了耐心,同身後的閔章使了個眼色。
閔章再一次把刀收緊恐嚇,心頭到底是知道手裡的人乃謝家的大夫人,不能當真動手把她怎麼著,讓公子揹負了罵名。
如此幾次虛張聲勢,大夫人似乎也察覺了出來,刀並沒有傷到她分毫,漸漸地也沒了先前的懼怕,不再有反應。
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呢,身旁溫殊色突然上前,一把奪過閔章手裡的刀,不待大夫人反應,猛地往她脖子上一逼。
大夫人光結的脖子上瞬間冒出了一排血珠子,一點一點地貼在了刀口上。
刺痛感傳來,大夫人才回過神,嚇得差點暈厥過去,聲音
都說不出來了,顫抖地碰著嘴皮子:“救,救”
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溫殊色想活。
她還有祖母,父親和兄長在外,斷然不能被謝副使困死在這兒。
手裡的刀絲毫不松,咬牙道:“伯母是郎君的長輩,郎君斷然不能弒親要你的命,但我不一樣,我不姓謝,與你吳氏早就不對付,從嫁過去來的第一日,你便對我冷嘲熱諷,毫無半分長輩應有的模樣,甚至背地裡同我穿小鞋,想要郎君把我休了,讓我成為全鳳城的笑話。你還算計郎君的錢財,指使自己的子女去問郎君討錢,這些年你用從二房騙來的錢財,暗裡置辦了上百畝良田,讓你的孃家人弟弟替你收租,還在惠民河周邊置辦了八套院子。”
大夫人心頭一跳,內心的驚愕甚至一度壓過了脖子上的疼痛。
溫殊色下顎又一仰,指向門前的郎君,“你得了便宜還賣乖,笑話他是個不成器的傻子,盼著他能孤獨終老,把二房的家產全能捲入你口袋。後來糧食虧空,你又罵他是個敗家子,活著就只知道吃喝玩樂,毫無半點用處,還不如早些超生。”
謝劭:
這是何等的惡毒之言,一旁的閔章都後悔了,恨自己沒下手。
溫殊色繼續道,“我和郎君破產後,你不僅沒有半分支援,還剋扣府上的用度,把自己剩下的飯菜送去了老夫人那”
謝劭眉心一跳。
“老夫人吃剩下的,幾位小主子吃剩下的,你又讓人拿下去重新回鍋,貪便宜,去外面買餿了的雞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