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喜歡她就好。
妝容已經收拾妥當,晴姑姑見人回來了,蹲身行禮,“姑爺。”先退了出去。
謝劭把手裡的食盒放在桌上,揭開食盒蓋兒,招呼小娘子過來用飯,馬車上他一路都把食盒抱在懷裡,魚粥的餘溫還在,一滴都沒散出來。
抬頭見小娘子雙手捂住頸子,似是落了枕,關心道:“娘子脖子怎麼了?”
他還好意思問,溫殊色臉色一紅,抓起旁邊的一塊引枕砸了過去,郎君頭一偏,也看到了她頸子上的痕跡,沒臉沒皮地一笑,“娘子要謀殺親夫嗎,來”雙手搭膝,主動把頭湊了過去,“要擰哪一塊,隨便娘子選。
”
他伸長脖子,任她宰割,溫殊色反倒消了氣兒。
這張臉沉下來,狗都怕,可一旦笑起來,溫潤如玉,哪個小娘子能抵抗得了,當日他就是用這張笑顏,把二公主迷得七葷八素,要來和她做姐妹。
“郎君這張臉,就是個禍害”溫殊色伸手捏住了他一側臉頰,手上壓根兒沒用力,郎君卻“嘶嘶”叫了起來,“好疼好疼娘子饒命。”
溫殊色被他逗笑,“我都沒用力,你能再假些。”
窗外的一縷光線落在她眉眼之間,面孔如同三月綻放的桃花,染了一層粉粉的羞澀,人比花還嬌豔,謝劭定神瞧了一陣,“那娘子親一口。”
“不要臉。”溫殊色把他臉推開,問起了正事,“兄長去覓仙樓了?”
“娘子放心,已經交到了文叔手上。”把魚粥端到她跟前,“娘子快用飯,都快坨了”
當日溫淮沒回溫家的宅子,住在了酒樓,看了半宿的賬本,翌日一早,又被文叔帶著去見官場上打點的人。
一番忙乎完,等空閒下來,已到了第三日,匆匆忙忙殺到溫家宅子,氣勢洶洶地要找那對奸詐的小夫妻算賬時,謝劭和溫殊色已回到了謝家。
氣得溫淮一跺腳,連帶著自個兒的妹子一道罵,“狼心狗肺,簡直絕配,兩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可惜兩人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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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謝家大公子上了門。
謝劭送溫殊色出門去明家,剛到門口,便見謝家大公子正好從馬車上下來。
人還是那個人,臉上卻再無往日的神采奕奕,像是被蒙了灰的金子,一下褪去了光芒,整個人都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