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把裴卿拉過來,“有什麼事你同我二弟說,橫豎過幾日他要到鳳城,你和他慢慢算。”
“二弟?”四個人就他周鄺最小,哪裡來的二弟,崔哖愣了愣,完全不知所云。
裴卿替他解釋完,崔哖久久都沒回神。
幾人來東都的事,他都聽謝劭說了,知道裴元丘死在了南城,生前他拋妻棄子,置裴卿母子於不顧,後來自己無所出了,又回到鳳城,想接裴卿到東都,延續裴家的血脈。
誰知到死都沒能如願。
裴卿認太子為義父,改名改姓,日後再輝煌也與裴家無關,這回裴家是徹底斷了香火,也算是報應,“周安,這名字好”
反應過來,頓覺哪裡不對,“合著你們一個個要麼當了高官,要不成了皇親國戚,就我一個商戶?”崔哖一臉挫敗,“我一個本本分分的老百姓,你們還好意思扣我銀錢”
裴卿卻沒有半點同情心,“賬本帶上,今夜住我那,我同你算。”
三人走在後面繼續掰扯,前頭謝劭先進了覓仙樓,招來小廝問道:“少東家呢。”
溫淮從進覓仙樓,便忙得腳不沾地,文叔把所有的賬目都交給了他,別說惦記著回家,一個晚上只能睡兩三個時辰,一見到謝劭,想起上回自己被他耍了一通,還有那桌他‘請’自己吃的酒菜,臉色一黑,還沒來得及發作,謝劭先道:“勞煩兄長安排一桌酒菜,今日我招待友人,賬先記上,縞仙來結。”
縞仙來結,她能結?
這兩夫妻就沒一個好心眼兒,好歹也是個月入三百貫的指揮,好意思吃白食,“不用結了,分紅裡面扣。”
“喲,這不是溫三公子嗎?”
溫淮探頭望去,也認了出來,果然是友人,鳳城的紈絝子弟來禍害東都了,內心揶揄,神色不動笑著招呼,“崔公子。”
“你怎麼也來了東都。”崔哖打探了他一圈,“是來東都謀事了?”
溫三一笑,“對,開了間酒樓。”!